扶姜已經跟他們說了魏玄的真實身份,十二也不由得感慨,怎麼他就沒有這種狗屎運呢?
“不是,好像真的是他。”
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崔故能確定,那個似欲跳車又被按著脖子拽回去的人絕對就是魏玄。
“他該不會是出什麼意外了吧?”崔故幾欲拔刀,“難不成那個蕭青野是騙子,真是把魏玄騙回去幹苦力的?”
十二趕緊捂住他的手,朝他拼命地使眼色。
“殿下還在裡面呢,你能不能小點聲?”
崔故眨眨眼,嫌惡地推開他,“你什麼意思?”
“魏玄走的那天早上,你沒看見殿下的臉色嗎?這幾日她也一直把自己悶在馬車裡,擺明了就是因為魏玄的離開不高興呢。”
崔故想了想扶姜這幾日的狀態,雖沒有像十二說得那麼誇張,但也確實比以往沉寂了不少。
“可是魏玄……”
“他如今是歲炎太子了,身份與我們天差地別,他的事,也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
十二說這話時不免帶了幾分怨氣,大概也是因為魏玄的不告而別而耿耿於懷。
好歹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平日裡打打鬧鬧,吵個不停,但真有事情,連命都能交給對方。
況且朝夕相處那麼久,他們早就成了家人,如今魏玄一走了之,竟是連隻言片語都沒留下,未免太過無情了。
十二又豈知,並非魏玄不想與他們告別,而是蕭青野逼得他無法告別。
崔故沒有看錯,此時的魏玄正被蕭青野按倒在馬車內,雙手被捆得死死的,別說逃出去了,連動一下都十分困難。
蕭青野慢條斯理地整理著亂了的袖子,自顧自地倒了杯茶。
“從離開京城到現在,這一路上你逃了多少次了?你本事確實不錯,但是跟我這些侍衛相比,還是差了點。”
魏玄掙扎無果,氣惱地咬著牙:“你能把我放開嗎?”
“那你能答應我不跑嗎?”
“不能!”他斬釘截鐵,“我說過了,就算扶姜把我趕出來,我也絕對不會跟著你去歲炎。”
“不回歲炎,你還能去哪兒?”
魏玄硬著脖子,“我去浪跡天涯!”
“愚蠢。”蕭青野笑得毫無溫度,“你以為,現在的你還是那個寂寂無名的獸奴嗎?你就沒發現,從我們踏出京城之後,就被人盯上了嗎?”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是歲炎太子這件事,已經瞞不住了。當然了,我也沒打算瞞著,歲炎那些豺狼虎豹收到訊息是遲早的事,也正好他們有個心理準備。而你已經卷入了這場風波,逃不開身了。你若執意回到扶姜身邊,也只會給她帶來無盡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