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越是不是你殺的?”
她眸光微閃,“是又如何?”
沒料到她如今連掩飾都懶得了,宗弋質問的話就那麼堵在了喉嚨裡。
“為什麼?他已經被判了死刑,你為何還要親手殺他?還有那支箭,你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
“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扶姜笑,“青陽宗氏的公子?還是新任的大理寺司直?”
“是朋友。”
宗弋面色冷肅:“你捲入大晟內鬥,但也救了皇上,此事暫且可以不論。但是鍾離越,你與他的關係,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她不以為意,“所以呢?”
宗弋生惱:“你到底知不知道,皇上已經在調查你了?鍾離越死了,鍾離氏被滿門抄斬。你的女兒身本來就是個炸彈,若是被皇上查出你與鍾離越關係匪淺,你覺得他會顧念你的救駕之恩而放過你嗎?”
“且不說他查不出來,便是查出來了,我也想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宗弋不可置信,“你就一點兒也不怕死嗎?”
扶姜喃喃道:“死過一次的人,自然是怕的。”
“你……”
“哐當!”
“誰?”
花架外傳來一聲細微的聲響,打斷了宗弋的聲音。
他疾聲怒喝,同時大步上前,卻只見地上有一盆倒塌的花盆,以及一隻跳上了高牆的貓兒。
“怎麼了?”扶姜問。
宗弋搖頭,轉身回去,卻未注意到牆後的那一片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