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絕口不提要把侄女嫁給秦晏的事。
還有人壓低聲音道:“小秦大人,我那兒有一劑良方,是我年輕的時候用的,你要不要也試試?”
秦晏受寵若驚,“那敢情好。”
靠著搞臭自己的名聲,成功斬斷了桃花,秦晏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隨便找了個藉口溜了。
“宗媱下手可真夠狠的!”
西園外的人忽然提到了宗媱的名字,讓秦晏忍不住停住了腳步,緊接著又聽到了一陣氣急敗壞的怒罵。
“一個寡婦,穿得花枝招展的,難道不是想來勾引男人嘛。”
“老子不嫌棄她殘花敗柳,她竟然還敢動手打人!”
“小娼婦,哪日我尋到機會,勢必要把她按在身下,讓她哭著求饒!”
“三爺,要不還是算了吧。那宗媱再怎麼說,也是宗氏的人。宗家人可不好惹,尤其是宗晉和宗弋兄弟倆,一個賽一個的狠。”
“滾蛋!老子可是長信侯府的人,還會怕宗氏不成?”
一群人被宋易轟走,他站在水岸旁照著自己的臉,稍微一碰自己的傷口,便疼得直抽氣,氣得他罵罵咧咧。
“毒婦!你給老子等著!老子到時候就把你扒光了,看你哪來的臉在我面前……啊!”
宋易的話未說完,驀然被人踹入了水池之中,慘叫聲被河水淹沒,他拼命地掙扎。然而剛剛冒出了個頭,腦袋又被人狠狠地按住水中。
“誰……咕嚕嚕……是誰……唔唔唔唔……救命!”
秦晏半蹲在岸邊,手死死掐著宋易的後頸,看著他從咒罵到求饒,掙扎的力氣也逐漸變小,冰冷的面容依舊沒有半分憐惜。
他一下又一下地把他按入水裡,腦海中迴盪著宋易對宗媱那些不堪入耳的羞辱與咒罵,難以抑制的怒火燒光了他的理智。
“再這樣下去,他就要死了。”
扶姜的聲音將他從失控的邊緣拽了回來,秦晏抬頭看著對岸的扶姜,手上的力氣稍微鬆懈,而宋易卻跟屍體一樣漂浮上來,明顯已經暈了過去。
秦晏站起身,青藍色的衣衫沾了水漬,原本梳得一絲不苟的墨髮也垂下了幾縷。若說方才還是一個雅俊清貴的公子,現在便是一個浪蕩不羈的殺手,泛紅的眼尾還帶著尚未褪去的殺氣。
“死了就死了,殿下是想為這個人渣求情嗎?”
“非也。”扶姜靠著廊柱,“我是怕你殺了宋易之後,連累宗媱。”
秦晏的表情驀然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