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那個賤種才不會管我的死活,從他接管秦氏,就巴不得趕緊把我除掉。那呂芸分明不是我殺的,他卻不維護我。好啊,既然他想我死,那就一起死好了。”
“愚蠢。”扶姜輕罵了一句,“若秦晏想殺你,豈會留你到今日?再怎麼說你也是秦氏的人,你若出事了,最受影響的就是秦晏。若你真是清白的,那會在御花園內,你乖乖地配合調查,秦晏定然能還你公道。現在可好,你把唯一能救你且不得不救你的人也害了,秦晏自身難保,更別說保你了。”
秦鈺頓時就慌了,“你、你胡說八道!呂芸確確實實不是我殺的,待大理寺查清此案,我就會沒事了。”
扶姜笑了一聲:“你也知道還有大理寺啊。只可惜,別說大理寺不敢查,就算真的查出你是清白的,你也活不成了。”
“為什麼?”
“你當眾揭穿我的身份,無疑是挑起了大晟和西梁的矛盾,皇上豈會放過你?”
秦鈺硬著脖子:“明明是你們西梁有錯在先,我檢舉有功,皇上應該嘉獎我才是。”
“那你倒是說說,為何今日皇上不在御花園內審問我,而是把我們帶到了御書房?”
秦鈺不懂。
扶姜難得有耐心跟她解釋:“西梁以凰易鳳,是西梁之過;大晟九年都未曾察覺,是大晟之恥。再者西梁此舉是對大晟的蔑視,如今鬧得人盡皆知,就算皇上不想討伐西梁也不行了。一旦兩國的戰爭被挑起,我是罪魁禍首,而你也逃不了史官的筆伐。”
秦鈺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她抓著欄杆,慌張地哭著:“扶姜!我該怎麼辦?我不想死!我也沒想過揭穿你的!若我要說,早在花朝節那日就把你的秘密公之於眾了!我只是太害怕了,呂芸真的不是我殺的!”
說到呂芸……
“那位呂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鈺也是一臉茫然。
“我今早確實同她吵過架,但是我哪有膽子殺她?”
“你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
“在御花園,她說她要去撿紙鳶,卻遲遲不回來。再後來,我們就看見她的屍體了。”
“呂小姐可會水?”
秦鈺篤定道:“不會,她小時候險些溺水,一直都離水池遠遠的,我也沒想到她突然就溺死了。”
“她的後脖子上有淤痕,明顯是被人掐著脖子按在水裡,活活憋死的。”
秦鈺嚇得一抖,“誰、誰要殺她?”
“不管什麼仇什麼怨,誰有膽子在皇宮裡殺人?不是自找麻煩嗎?除非……”
“除非什麼?”
扶姜嘴角一抽,“除非,呂芸意外撞見了什麼秘密,兇手想殺人滅口!”
秦鈺嚇得尖叫,惶恐不安道:“太可怕了!那個兇手殺了呂芸,下一個會不會來殺我?我不想死,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扶姜氣定神閒,“我勸你省省力氣吧,說不定你在這裡才是最安全的。”
秦鈺抬眼瞪著她,恨恨道:“也是!反正有你作伴,大不了一起死就是了!”
“我?”扶姜哼笑一聲,“你還是別想了,說不定我很快就會出去了。”
“你做夢呢?皇上會輕易放過你?”
扶姜不以為意:“那就等著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