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主。現下皇宮裡面,除了宗國公,還有誰會來護你?宴樓那一群廢物嗎?我早就在酒水裡下了藥,他們現在醉生夢死,更沒空管你的死活了。”
“容祿,你真卑鄙!”容祁惱恨道,“只恨朕識人不清,竟然沒有看穿你的真面目。”
“所以啊,你不適合當皇帝,還是乖乖地讓出來,還能少受點皮肉之苦。”
“你以為朕就會任你擺佈嗎?”
容祁冷笑一聲,一聲令下,屋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激烈的廝殺。
容祿唇角的弧度逐漸抹平,眼神冰冷刺骨。
“我倒是小瞧你了。”
“容祿,你現在收手投降還來得及。”
容祿呵呵:“做你的春秋大夢!給我殺!”
殿外殺生沖天,殿內亦上演著一場混戰屠戮。
宗晉僅憑一劍,便重傷了桑桑,還險些殺了容祿。容祿身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四五個齊上,便堵得宗晉進退兩難。
容祁落了單,容祿即刻提著劍朝他刺去,二人交戰片刻,以容祁不敵而告終。
他跌倒在地,腹部中了一劍,血順著指縫溢位,好不狼狽。
容祁不甘心道:“容祿,你以為殺了我,你就能當皇帝了嗎?”
“那些就不是皇上操心的事了。”
“你這是弒君!宗氏、謝氏、秦氏,還有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人會承認你的地位,你照樣像陰溝裡的老鼠,永遠都上不了檯面!”
容祿不屑一笑:“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廢物嗎?待我上位,誰不服我,我便殺誰。宗氏謝氏又如何?容姜死後,他們就被你這個昏君壓得人丁凋零,我想殺他們,還不是輕而易舉?”
容祿步步緊逼,居高臨下的眼神充滿了不屑。
“容祁,你還是認命吧,你的江山是容姜搶來的,你的皇位是鍾離越幫你守住的。離開了他們,你什麼也不是。既然如此,倒不如乖乖立個遺詔,讓我來當大晟之主。在我手裡,大晟必然凌駕於萬國之上,千古不朽!”
“噗嗤!”
一道笑聲打斷了容祿的豪情壯語,他目光兇狠地抬眸,卻看見了那坐在窗臺上的扶姜。
“怎麼是你?”容祿大驚,“你不是被關起來了嗎?”
容祁卻彷彿看見了救星,即刻喝道:“扶姜,快去搬救兵!朕可以饒恕你欺君之罪!”
“救兵嗎?我早就帶來了。”
她拍了拍手,便聽聞殿下傳來一陣更為激烈的打鬥,很快又歸於平靜。
門被撞開,十四娘同崔故等人殺了進來,身上沾滿了鮮血。
“十四娘?”
容祁失神地呢喃,而桑桑更是如見鬼一樣,不知是心虛還是害怕,瞳孔驟然緊縮。
容祿愣神這一瞬間,一把斷刀朝他斬來,逼得容祿狼狽地後退。
看著突然出現的南舟,容祁的表情更為震驚。
“南舟?你……你沒死?”
“沒死的,豈止他們啊?”
扶姜衝著他彎唇一笑,微微俯身,朝他伸出了手。
“阿祁,才過了幾年,你連阿姐都認不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