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聲,冰冷的聲音宛若毒蛇,鑽入了每個人的耳孔。
“我割了那些造謠者的舌頭,讓他們再也無法傳出一句謠言。我剁了那些毀謗者的十指,讓他們再也寫不出一句臆論。”
楚閣老顫著聲音,仍不肯退縮。
“你……你說的這些,稍加打聽就知道了,也不能證明你就是***!”
“楚閣老還沒明白我的意思嗎?”
容姜微微抬起下巴,冷傲的表情盡顯鋒芒。
“你們懷疑我不是容姜,便請諸位拿出實證,而不是要我證明我自己。若是拿不出,我也不介意重現十四年前的場景。”
“……”
沒有人說話,甚至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輕了。
不止是因為懼怕她的威脅,更重要的是,如此兇殘的手段與狂傲的口氣,除了容姜,還有誰?
楚閣老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高位的容祁,後者一言不發,面色陰鷙,彷彿在醞釀著一場風暴。
皇帝靠不住,楚閣老只能硬著頭皮道:“旁人不過一句質疑,殿下便要割舌斷手,此舉未免太殘忍了一些!”
“憑什麼我要容忍你們毫無根據的質疑?”
容姜冰冷的目光如一把刀,刺得人肌骨生寒。
“七歲那年,你們質疑我的身份,將我棄於雪地之中,甚至要以冒犯之名將我關入牢中!若非謝氏及時趕到,我可還有活命的機會?”
“十四歲那年,你們將我堵在金鑾殿上,義正詞嚴,道貌岸然,彷彿恨不得即刻將弒君之罪安在我的身上,好順理成章地除掉我們姐弟二人。”
“你們對我口誅筆伐,我就得畢恭畢敬地接受聲討,東奔西走地證明自己,然後再大度地原諒你們,甚至褒獎你們的質疑精神嗎?”
字字珠璣,擲地有聲,將這群文臣批得頭都抬不起來。
更莫說容祁,從容姜提起往事之時,臉色便一直沉著,怒火與屈辱在胸口壓抑著,隨時會噴發而出。
“我可以為殿下作證。”
一片靜謐之中,宗晉站起身來,平靜道,“諸位不知,幾個月前,若非***遠赴北關,只怕我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而北關也早已落入他人之手。試問她若不是***,又怎麼會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只為還我宗氏清白,守住北關呢?”
“臣也可以為殿下作證。”沈焰抱拳,沉聲道,“是殿下救了臣的弟弟,也是殿下為叢將軍洗刷冤屈。鍾離越在雁留山上私煉兵器,同樣是殿下告知微臣,才能將對方一網打盡。”
楚閣老還在嘴硬:“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被她收買了?上一個***是假的,又豈知這一個不是?”
宗晉還欲辯駁,一道溫和卻有力的聲音順著風從殿外傳入。
“他們的話不可信,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