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啊!那個墨陽就是個混蛋!不就是功夫比我好嗎?遲早有一日,我要把他踩在腳下,狠狠地蹂躪!”
回去的路上,蘇小織氣呼呼地跟容姜抱怨,卻見容姜有些心不在焉,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蘇小織心裡咯噔了一下,緊張道:“姜姐姐,是不是那個琴無相跟你說什麼了?他該不會欺負你了吧?”
容姜斜睨著她:“你說呢?”
蘇小織乾笑著,諂媚道:“差點忘了,姜姐姐身手不凡,那個瞎子國師怎麼會是你的對手?”
容姜問她:“你有辦法混出宮去嗎?”
蘇小織把腦袋伸出去,偷偷覷了一眼外邊的高牆,又很快縮了回來。
“沒問題。只是清霜殿外的侍衛太多了,我一溜出去就被他們發現了。”
容姜沉思:“我來想辦法。”
原本她還猶豫著要不要一把火燒了清霜殿,藉此把人引開,好讓蘇小織又逃出去的機會。
沒想到剛打瞌睡就有人給她送枕頭。
快到清霜殿的時候,蘇小織正在跟她八卦。
“昨日我聽送飯的宮女說,西梁王納了好多酷似扶姜的女子進宮,也不寵幸她們,完全就當成妹妹在養。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容姜不屑:“愧疚心作祟罷了。”
扶姜替扶離入質大晟,而本能早點將她接回去的扶離,卻放任扶姜在大晟受苦,自己在西梁暗中蓄力,準備奪權。
如今大權在握又如何?扶姜與他已是天人永隔,任憑扶離坐擁天下,一人之上,也換不回他的骨肉至親。
鸞轎停在了清霜殿外,蘇小織率先跳了下去,沒料到迎面便是一鞭子揮了過來。
蘇小織甚至還沒反應過來,耳畔便傳來“啪”的一聲,那鞭子被容姜緊緊攥住。
蘇小織瞪大了眼睛,猛地扭頭看著站在清霜殿門口、一臉凶神惡煞的玉沁。
“哪來的瘋婆子?竟然還敢偷襲姑奶奶!”蘇小織氣急敗壞地怒吼,又趕緊去檢查容姜的手,“姜姐姐,你沒事吧?”
玉沁拽了兩下,沒有拽動,尖聲喝道:“賤民,還不趕緊鬆開!”
她用力掙扎著,不料容姜突然鬆手,玉沁尖叫一聲,摔了個瓷實。
蘇小織哈哈大笑,衝著她扮了個鬼臉,惡聲惡氣道:“活該!”
玉沁氣紅了眼,張牙舞爪地吩咐侍衛把容姜和蘇小織拿下。
那些侍衛卻無人敢動,直到白榆急匆匆趕來,看到這般情況,頓時暗道不妙。
“***,你沒事吧?”
他率先走到了容姜面前,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待見她手掌中的血痕時,表情立馬變了。
玉沁被宮女攙扶起來,不可置信地大罵:“白榆,你瞎了嗎?沒看見本郡主受傷了嗎?”
白榆甚至都懶得看她,直接對容姜道:“屬下這就派人去請太醫。”
“白榆!”玉沁氣得跳腳,滿臉因憤怒而漲得通紅,“你竟然敢無視我!你信不信我去告訴皇兄……”
“告訴我什麼?”
一道清潤的聲音插了進來,人群被分流,衣著端方雅正的扶離一出現,全場跪了一片。
除了容姜和蘇小織。
“皇兄!”
玉沁行了禮後,便迫不及待地衝過去,想像從前那樣拽著扶離的袖子撒嬌。
誰料他一記輕飄飄的眼神投過來,便把玉沁嚇得不敢伸手,停在了離他幾步之遠的位置。
“說。”
瞧見扶離這冷冷淡淡的態度,玉沁心裡又慌又氣,趕走容姜的慾望更加強烈。
“這個賤民膽敢乘坐皇兄的鸞轎在宮裡耀武揚威,玉沁不過是想替皇兄教訓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