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炎王?”
墨陽愣了一下,“歲炎王不是都快死了嗎?怎麼還會來西梁?”
容姜磨著牙,“那是因為,來的是歲炎新王!”
魏小狗啊魏小狗,還真是長本事了!
此刻乾龍外殿,扶離和魏玄隔著一丈,一個坐著,一個站著,目光交匯時電光火石,鋒芒畢露,被夾在中間的眾大臣皆是冷汗淋漓。
“歲炎王?”扶離居高臨下睨著他,態度一如既往的冷漠,“歲炎魏氏皇族是死光了嗎,竟然輪到一個獸奴來當皇帝?”
魏玄身著一襲墨色衣袍,褪去了三年前的莽撞鋒芒,如今的他,什麼情緒都深藏在皮囊之下,覷著扶離的眼神透著寒芒。
“一個整天只知道求鬼神嗑丹藥的蠢貨都能當,我為何不能?”
扶離目光沉沉,“你找死?”
“皇上!”
沒等魏玄反擊,眾臣便急切地出聲制止,唯恐扶離惹惱了歲炎,挑起兩國之戰。
魏玄扯了扯嘴角,故作失望:“枉我不遠千里趕來西梁,欲與西梁結友好之交,西梁王就是這麼歡迎我的?”
“歲炎王不請自來,知道的說你是為兩國之交,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心懷不軌呢。”
“還真是被西梁王猜中了。”魏玄反笑道,“我此次前來,也是為了我未來的皇后。聽聞她被請到西梁來做客了,我自然放心不下。”
西梁大臣疑惑問:“歲炎王弄錯了吧?貴國皇后怎麼會在西梁?”
魏玄面不改色,“大晟***容姜,如今就在西梁皇宮內,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什麼?大晟***?”
“聽聞大晟***死而復生,如今她不是應該在大晟嗎?怎麼會在西梁?”
“不對啊!容姜怎麼會是歲炎皇后?”
魏玄一句話,便驚得眾人議論紛紛。
十年前容姜大敗西梁的事歷歷在目,他們這些西梁老臣自然是對容姜恨之入骨,但對她也是忌憚有加。
如今聽說那個女魔頭就在西梁,他們豈能坐的住?紛紛向扶離尋求答案。
扶離冷冷地盯著魏玄,對眾人道:“歲炎王一番胡言亂語,諸位也信?”
“誰說他在胡言亂語?”
一道含笑的聲音插了進來,容姜大方地迎著眾人的目光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鼻青臉腫的墨陽。
他捂著臉頰,又生氣又委屈地跟琴無相告狀:“她偷襲我,我攔不住他!”
琴無相摸了摸他的腦袋,輕嘆道:“不關你的事,出去玩吧。”
最近跑快點,趁扶離還沒找他算賬。
扶離現在確實沒空教訓墨陽。
看著容姜走到魏玄面前,搭在扶椅上的手逐漸收緊,駭然氣勢不自覺地流露出來,卻渾然影響不到“含情脈脈”地四目相對的兩人。
“姜……嘶!”
話剛說出口,魏玄便捱了容姜狠狠一踩,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歲炎王?”
魏玄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小聲嘀咕:“那不是沒來得及告訴你嘛。”
容姜呵呵:“我是你的皇后?”
魏玄立馬變得理直氣壯:“這個不過是遲早的事而已。”
容姜低斥一句:“閃開點!”
魏玄乖乖讓開,卻也習慣性地站在她身後,公然與扶離對抗。
那些大臣見了容姜如同見了鬼一樣,顫著聲問:“你……你是容姜***?”
“不信?那不如問問你家皇帝,他是怎麼派人把我從大晟擄來的?”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求問於扶離,語氣中卻也帶著幾分怒火。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