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等人則
而容姜一身血衣,未乾的墨髮沒有半點珠飾,素面朝天,臉色蒼白,甚至可以稱得上狼狽。
只是無人敢露出嘲諷之色,甚至此刻的容姜,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令他們恐懼。
她踩著臺階步步向上,淡漠的目光掃過朝堂,俯視著神態各異的百官。
“想來諸位有很多疑惑。”她道,“直接問吧。”
便有人立刻質問:“***,皇上呢?”
“死了。”無視全場的震驚,她輕飄飄道,“皇上受人蠱惑,欲取我姓名,為求自保,我親手殺了他。”
有人破口大罵:“容姜,你膽敢弒君,簡直是大逆不道!”
有人聲淚俱下:“皇上是天子,不管他做了什麼,***也不應該痛下殺手啊!”
也有人義憤填膺:“容姜,先皇是怎麼死的你還記得嗎?沒想到你現在連皇上也不放過,他可是你的親弟弟啊!”
魏玄冷眼看著這群面目猙獰、唾沫橫飛的臣子,面色兇狠得彷彿要隨時拔劍剁了他們。
正欲開口,沈焰悄悄攔住了他,示意他別輕舉妄動。
這是大晟的金鑾殿,容姜要想坐到那個位置上,必須靠她自己。
她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咒罵和痛斥,神色波瀾不驚,看著人心驚膽寒,聲音也逐漸弱了下來。
“說完了?那該我了。”
“***還想說什麼?你兩度弒君,天理難容,我等絕對不會任你擺佈!”
“你要殺便殺,老臣絕對不會侍奉爾等暴虐之徒。”
“諸位都是大晟的肱股之臣,你們捫心自問,容祁真的適合當皇帝嗎?”
全場寂靜。
就連方才叫囂得最厲害的人也默默消了聲。
容姜:“不錯,容祁是太子,是大晟正統皇帝。可他優柔寡斷,心思狹隘,更無愛民之心。如今前朝餘孽在北方作祟,他不思調派兵馬前往剿滅,反而費盡心思除掉我。是大晟太平太久了,讓他和你們都忘了,當年西梁之禍,到底是誰平的!”
這番話砸得那些人羞愧難當,但也有人不甘心。
“***或許比皇上更像皇帝,但他始終是大晟天子!***兩度弒君,枉顧人倫禮法,你更不配當大晟新君!”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容祁的皇位都是我幫他搶來的,如今我不過是再度搶回來,又有什麼問題?”
“***果然承認了!你殺皇上,就是為了皇位!”
“那又如何?”她高高在上地睥睨著,“這皇位,本該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