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魏玄,你壓到我手了。”
他忙將她鬆口,仔細檢查她身上的傷。而容姜也得了自由,深呼吸了幾個回合。
“陛下!”
十四娘他們緊追而來,見容姜安然無恙,先是鬆一口氣,又注意到了一旁的容幸,登時就驚了。
“容幸?你怎麼會在這兒?”
容幸扭過頭去,不答,表情略有些彆扭。
總不能說,他是為了救容姜而來吧?
雖然這是事實。
敘舊的事不著急,容姜還得先解決已經落網的晏長曦。
他和他的手下悉數被擒,臉上仍掛著不服氣。
“我都說了讓你逃,你怎麼非不聽呢?”
晏長曦盯著她,眼神陰鷙,“你們也就仗著人多。”
“笑話,我們是打仗,又不是過家家。”
魏玄走過來,一臉冷漠:“我們把他殺了吧。”
“成王敗寇,我輸了,我認!”晏長曦抬著下巴,毫無懼意,“動手吧。”
杜若卻急了,大喊:“容姜,你放了我家殿下,我願意代殿下受死!”
“行了杜若。”死到臨頭,晏長曦卻格外平靜,“他們要的是大淵皇孫的命,我若死了,你們便有活路了。”
“不,杜若誓死追隨殿下!”
容姜輕笑一聲,“行了,別爭了,反正今日,一個也活不了。”
她握著小青鋒逼近,正欲動手,身後傳來謝初安急切的呼喊。
“姜姜,且慢!”
他扶著門框,虛弱得幾乎站不住。
魏玄蹙眉:“他是誰?”
“謝玉琅的父親,謝初安。”
眾人大驚。
容姜上前將他扶起,謝初安反抓住她的手,眼神帶著祈求。
“姜姜,留他一條生路吧。”
容姜眼眸冷暗,“他想殺我。”
“景鬱也是被逼無奈,他是晏氏最後的血脈,生來就揹負著復國的使命,他不得不反。”
“那我又為何要放了他,給自己留下隱患?”
謝初安殷切道:“你放他一馬,我帶他離開大晟,保證再也不會回來。”
“你覺得他會答應嗎?”
謝初安看向晏長曦,後者滿眼寫著哀傷。
“他會的。”謝初安扯了扯嘴角,輕聲道,“姜姜,我活不了多久了,就當……就當是全了我最後的心願吧。”
竹屋內,溫槿為再度昏迷的謝初安診治,面色逐漸凝重。
“他應該是早年受了重傷,一直沒有痊癒。這些年在外漂泊,舊疾越來越重,脈象虛弱,氣血不足,怕是大限將至了。”
容姜:“能治嗎?”
溫槿輕輕搖了搖頭。
“看他這滿屋的草藥,應該也是個大夫,我想他估計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容姜不肯死心,“若是溫行雲呢?他也救不了嗎?”
魏玄扶住她的肩膀,“姜姜,你先別急。我這就派人去溫氏山莊找溫行雲,但是京城那邊,你也得儘快派人給謝玉琅送個口信。”
容姜垂眸看著臉色慘白的謝初安,再想想遠在京城的謝玉琅,心瞬間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