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探探路。”
容姜沒有拒絕,“路上小心。”
魏玄帶走了身手敏捷的崔故以及一隊腳力較快計程車兵,容姜則帶著剩下的人放緩速度繼續前行,好在接下來這一路,都沒有出現士兵受傷的情況。
夜間在泉邊安營,沈熾接替了魏玄,給容姜送藥,不料她正在換藥,裸露的肩膀,驚得他差點打翻了藥碗。
“陛下恕罪!”
他立馬低頭,臉頰跟火燒了一樣,不敢多看她一眼。
容姜拉上衣領,語氣平靜:“無妨,進來吧。”
沈熾不敢抬頭,將藥放在她面前,等著容姜喝完。
“將士們情況如何?”
意識到她是在詢問自己,沈熾忙道:“一切都好,不過前幾日一直下雨,山間寒氣較重,有好幾人染了風寒。”
“可用藥了?”
“溫神醫給他們看過了,還熬了一大鍋藥。只不過人數太多,我們的傷寒藥不太夠。”
“有什麼藥先用上,青州那邊的糧草,應該不日就會送到。”
曉寒生掀簾進來:“陛下,出事了,有兩個士兵不見了。”
容姜眉頭一皺:“說清楚。”
“今夜營地西北方向有八名士兵看守,換班之際,有二人入林解手,其餘六人則先回營。不料半個時辰過去了,那二人遲遲未歸,我方才帶人找了一圈,並未找到,這才趕來稟告。”
容姜面色凝重:“叢驍治下甚嚴,不可能出現逃兵的情況。我只擔心,那二人出了什麼意外,或是……遇到了襲擊。”
曉寒生立馬警惕,“陛下的意思是,可能是復國軍殺回來了?”
“不能確定,但也不得不防。”
容姜讓曉寒生和沈熾他們各帶些人手,去那兩名士兵消失的地方尋找,隔半個時辰便派人回來稟告。
只是沒想到人還沒找到,沈熾卻丟了。
若容姜還看不出貓膩,她這女帝也別當了。
她親自出馬,循著沈熾失蹤的方向而去,沒走多遠,林間便射出了一支利箭,箭上還懸著一張小紙。
曉寒生問:“陛下,這是何物?”
容姜雙眸微眯,“晏長曦給我的信。”
青州到營州中間是一片山脈,尤其是經過一場地裂,此處地形更為複雜。樹木雜生,怪石嶙峋,山路崎嶇。溼潤的草地上,還殘留著不少凌亂的腳印。
容姜沿著腳印一路向前,不知行了多久,才看見前方的石縫中插著沈熾的劍。
她拔下了劍,忽感到身後不尋常的氣息,即刻橫劍一指,杜若避也不避。
容姜語氣冰冷:“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杜若面不改色:“若陛下殺了我,沈熾也活不了。”
“他果真在你們手上?”
“陛下手裡的劍,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容姜眸色一暗:“晏長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