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給了晏長曦可乘之機。
秦晏遲疑了一下,道:“殿下,要不要傳信去北關,北關離營州不遠,或許……”
“不可。”容姜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絕,“就是因為北關離營州近,所以北關的兵馬不能妄動。若是趁機反襲北關,那對大晟來說才是真的滅頂之災。”
“說的也是。”秦晏眉頭緊皺,“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只能趁現在他們的勢力還沒壯大,儘快扼殺!”
秦晏看著她,欲言又止。
容姜眸光一橫:“還有何事?”
秦晏遲疑再三,長嘆一聲,語氣沉重:“謝家出事了。”
容姜瞳孔驟縮,厲喝:“說清楚!”
“晏長曦在營州造反,他昔日的身份根本瞞不住,很快就被人認出,他就是曾經的謝家三郎謝景鬱。現在大晟都在傳,是當年謝氏窩藏前朝餘孽,皇上便以私通反賊之名,將謝家抄了。”
晏長曦是謝景鬱的事實抵賴不了,私通反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倒也不算汙衊了謝家。
況且謝氏在大晟王朝備受尊崇,又是天下學子的表率,容祁若不從重處理,難道等著謝氏鼓動天下文人一同反了容氏嗎?
容姜的心一揪緊,逼問:“謝玉琅呢?”
“謝夫子是如今的謝氏家主,又是晏長曦昔日的長兄,原本皇上打算直接將他當眾斬首的,是宗國公和顧大人、沈大人他們以命相保。如今他被羈押在天牢內,但別說皇上了,只怕朝中文武,也絕不可能輕饒了他。”
容姜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謝初安造的孽,憑什麼讓謝玉琅來償還!”
魏玄握住了她的手,“姜姜,我們得儘快回去了。”
容姜抬眼看他,輕輕點頭。
溫行雲在乾龍殿忙活了兩個時辰,才滿目疲憊地走出來。
白榆迫不及待問:“溫莊主,皇上怎麼樣了?”
“硃砂有劇毒,我已為他施針,梳理了氣血,但也是治標不治本。”
白榆大受打擊,又不死心地問:“就沒有辦法了嗎?”
“我救不了,但有一個人可以救。”
“誰?”
“容姜。”
白榆一怔,“可殿下並不懂醫術,她如何能……”
“我說她能救就能救,只不過,得看她想不想救。”
溫行雲這話,徹底擊碎了白榆那一絲微弱的希望。
想起之前扶離之前對容姜所做之事,白榆設身處地,若是他,定然不會出手相救。
“要怎麼救,你說吧。”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白榆猛地回頭,看著踏著夜色走來的容姜,眼眶驟然就紅了。
溫行雲挑眉,眼神帶著一絲看熱鬧的意味。
“溫槿告訴我,扶離派人將你生擒到西梁來,不僅囚禁你,還想殺你,你竟然還願意救他?”
若按容姜舊日的脾氣,不補一刀就算不錯了。
容姜懶得跟這老狐狸廢話。
“少廢話,救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