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直接用自己作為大祭司的權杖在地上頓了頓,然後說道:“這些事情,是恩格索斯大神已經決定了的。我也只是代為轉告通知而已!七大祖營要做好準備,造物之柱隨時都有可能被恩格索斯大神和外來者收回。讓狹道對面的軍團放棄防線,撤回來吧。”
說完,塔塔羅克癱坐在座位上,無力地揮了揮手,讓各位祭司去將決定通知下去並且執行。
對於他來說,就已經看見了海人歷史的盡頭。永遠被困於半邊洋的深海之下,再也不可能見到核心世界天穹之上那柔光朵的光芒了。
狹道對面,海人軍團構築的陣地之中。
因為雙方各有顧慮,核心人沒有向海人軍團發起攻擊,而海人也同樣沒有接到繼續進攻的命令。
一個巡邏陣地的海人將槍背在身後,伸手去扯了扯腦袋上那並不合適的頭盔。這是核心人制式頭盔,對於海人來說就有些不合適了,畢竟如果頭盔滑落一點點,他們側後方的鰓蓋就會被頭盔的邊緣給壓住沒辦法交換新鮮空氣。
“看,天亮了。”海人巡邏兵停下了腳步在同伴的指引下抬頭仰望天穹,經過一夜之後,現在已經有星星點點的柔光朵綻放開花瓣,將自己的光芒灑落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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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季在一個光暗季之中佔據大約五分之三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柔光朵的繁衍行為會讓它們放出足以照亮整個核心世界的光芒,而暗季這些柔光朵則是會轉而積蓄能量,準備下一次的盛開。
“這就是傳說之中的柔光朵嗎?”海人巡邏兵們紛紛伸手按住自己的頭盔,抬頭仰望著天穹。
一個巡邏兵握緊了拳頭:“曾經我們失去了生活在光明之下的權利,但是現在,咱們要把它親手奪回來!”
他話音未落,一聲沉悶的槍響突然從他們巡邏路線側方的灌木區之中傳來。
那個握緊拳頭的海人巡邏兵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只能應聲倒地,口中發出“嗬嗬”的聲音,噴出大片藍色的鮮血出來。
“敵襲!”
其他的海人巡邏兵紛紛矮身尋找掩體,有一些作戰經驗豐富的,已經在嘗試尋找敵人的方位了。
但灌木區的植被茂密,現在又正值光季,萬物生長,更是遮蔽了海人們尋找的視線。
兩名核心人士兵見一擊得手,也不管其他的海人巡邏兵,直接匍匐著準備轉移位置。
他們是外圍軍團派進來偵查和騷擾的作戰小組,像他們這樣的作戰小組,還有很多,分佈在整個戰場區域之中。
同樣,海人們的滲透斥候也在滲透對手防線難度提升之後,選擇了進行小規模的騷擾打擊。
雙方在各自防線之間的狹小區域展開了一場大混戰,穿插與反穿插、小組滲透與協同作戰都在這一片區域之中同時上演。
海人們的藍血與核心人的紅色血液澆灌在這片土地上,讓泥土都逐漸呈現出一種潮溼的黑色。
“後方有訊息嗎?”海人軍團的首領聽著遠處交錯的槍聲,已經是第三次向副官詢問半邊洋的訊息了。
副官抬眼從臨時指揮所的視窗看向了狹道的方向,剛想要搖頭,到時就看見了一個快速部隊的海人向指揮所而來。
“大祭司命令!”那傳令官手持著粉紫色的貝殼磨製的令牌,向指揮所防衛的近衛隊展示道。
“快帶他進來!”軍團首領連忙揮了揮手,讓近衛隊的人把傳令官帶了進來。
傳令官向軍團首領敬了個禮,然後雙手將那塊貝殼令牌奉上,遞給了軍團首領:“這是大祭司的命令,已經透過祭祀會議向第一軍團全軍發出!”
軍團首領接過令牌,翻過一面來,在令牌天然光滑的內壁上,鐫刻著來自於海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