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比是那場災難的倖存者,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的,只有科學院知道,他的生命來自於他的基因,這是科學院第一次,也是最痛苦的一次,接觸到人體的另一層奧秘。
於是,在醫院中康復過後,波比由於失去了父母和所有的親人,被送進了帝國的特殊教育學院之中,並且在最後,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帝國軍人。
他的一生只有痛苦、訓練、學習,這三種東西,在波比的人生中佔據了最大的部分,雖然他保護過許多重要的人物,也見識過許多珍貴的藝術品,但他的人生中卻沒有藝術的位置,他知道,那些東西離他太遙遠。
他在睡眠中做過夢,但夢中出現的,只有曾經那場無法言喻的恐怖災難,只有人們瘋魔一樣的尖叫;他也試著聽過一些高雅舒緩的音樂,但那些音符就像劃過的風,無法給他帶來任何感受,他明白,這些東西不屬於他。
所以他對這些東西並不感興趣,這是他對自己的清晰認知。
正是因為這樣,波比卻更加的疑惑,為何今晚,他會鬼使神差的對大學士所畫的這幅畫感興趣,他明白,這不是他想要巴結大學士,也不是因為伊爾文畫的有多麼好,能將與藝術這個詞絕緣的他都感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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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驚恐,也有些困惑。
在這裡,今晚,他從剛才開始,一言一行都透露著詭異的痕跡,所做之事,所說之話,都與以往平時的他大相徑庭,他的行為中,有著一部分的不由自主,有著一部分的個人意願,還有這一部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混沌?
就在他覺得驚恐之時,伊爾文勾勒出了最後一筆,說道:“人吶——,總是很極端。”
伊爾文將沾滿了顏料的刷子扔進了廢料桶,拿起放在一旁的溫熱毛巾擦了擦手。
“往往只相信自己所能看到的,而不管自己所沒能看到的,這種把戲可以騙一騙底層的人,也可以騙大多數的中層人,但如果還要自欺欺人,那就是咎由自取了。”
由於海上的風較大,在同樣的春季,這座小島上的溫度比皇城的主體部分還要低一些,所以城堡內部的溫控系統,也被設定的高了許多,伊爾文的額頭上,因為全神貫注的繪畫,都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你知道這座城堡為什麼會變成我的麼?”他用新的一塊毛巾擦拭著額頭,一邊說道。
“這座城堡修建於八十年前,在其落地的時候,這座城堡的價格就是一個天價,我就算再工作幾十年,也是買不起的。”他頓了頓,接著說道,“這裡的上一任主人是一個企業家,我更:()死亡行走:帝國的餘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