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然不是,他們可沒有那個本事出這個頭。一群從根子上就軟弱的東西怎麼可能對強者張牙舞爪,如果他們有出來跟我們正面衝突的本事,那他們現在就不會在帝國,而是在龍之國。”
“那還有誰,整個帝國不敢說,但在這個星球上,還有能壓得住那群小孩子的人麼。能壓得住的不都是站在我們這邊了?”
“是麼?不是還有一個女人麼?”
“你是怎麼惹到她的?”老約翰說,“你的這句話在我聽起來可不太妙,在如今這個時期,那是帝國最大的一個馬蜂窩,如果你沒瘋就別去作死試探。”
“我只是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罷了,本來不會有什麼意外,不過倒確實收穫了一些意外的資訊。”
“要我做什麼?”
“明天大概你就會在議院聽到訊息,如果耶倫要求徹查執法隊,並且咬著不放的話,你想個辦法壓下這件事。”
“你又拿著執法隊去幹了什麼?你記住,那是帝國的公器,不是你的玩具,你也不要把所有人當傻子,莫德里奇才和大皇子議和,你讓我怎麼開得了這個口?”
,!
山脈中沉降的積水影響了線路的清晰度,線路解析器中不斷有刺耳的雜音傳來,聽起來像是一臺垃圾場裡淘出來的老舊電視在努力工作。兩人的對話平靜的如同無風的沙漠,細密平靜卻又暗藏殺機。很難想象在這樣一個山群中,一座城堡的房間裡,帝國的權力就這樣被輕佻的討論,一方是帝國大貴族的重要人物,一方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陌生人。這樣的場景讓肖蘭想起了曾經拜讀過的《史記》與《戰國策》,如今城堡中的那兩個人就像是曾經的魏冉與范雎,於無聲處解構了帝國的權力。
“真是該死。”肖蘭低聲說。
劉膺明白肖蘭的話中意思。城堡中兩人說話並無情緒波動,但卻並非代表著事情無關緊要。
肖蘭的邏輯並不難理解,相反的是,這其實是大多數帝國人的邏輯,在他們的認知中,帝國應該是外向的,帝國的權力絕對不應該向內吞噬,少數幾個掌權者控制著帝國的命脈,讓整個帝國屈從於個人的意志。
所以肖蘭與劉膺才會來到這裡監視哈布斯堡,他們並非不清楚這其中的風險,而是他們心中的信念驅使著他們這樣做,作為帝國規則的忠誠守護者,他們始終認為,和平發展才是帝國應該走的道路,不管帝國以前怎麼樣,開啟過多少戰爭,做過多少改革,但既然能有穩步發展的機會,就不應該朝著戰爭的深淵不管不顧的踏進去。但他們沒有那麼強的力量來扭轉現狀,即便是他們出生的大家族聯合在一起也不夠,事實上,內務部已經是他們這些人唯一還有一些勢力尚存的地方了。
以他們對現狀的認知判斷,如果他們打算不顧一切阻止戰爭的爆發,那麼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他們就會被清洗。即便如帝國這般法律嚴苛,也無法完全避免栽贓陷害這種事的發生,特別是在帝國的權力核心中,那些被聖城與瓦爾特聯邦大肆宣揚的東西:慈悲、善良、博愛以及一切的“美德”,只會被眾人嗤之以鼻,隨手甩進路邊的垃圾桶,甚至還要吐口痰再離開。
肖蘭揉了揉額頭,疼痛席捲了他的前額,內心的冷漠在肆意的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去吧,燃燒自己,然後像流星一樣墜落!”
“你不過是一個低賤的懦夫,你所追尋的就是你最厭惡的!”
四面八方襲來的寒氣籠罩了他的身軀,穿著保暖作戰服的他冷的瑟瑟發抖。他不敢往下想下去,那是禁忌的話題,是不允許被討論的東西。他的一半人生被教育了龍之國的歷史與他們這些家族的起源,剩下的一半則是在高等學院中學到了帝國的歷史,兩段歷史的碰撞對於他來說簡直是一個災難,緊緊因為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