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只會用更加殘忍痛苦的法子對付我!你們再怎麼樣也保護不了情報線人,因為你們絕對不會只是拿個情報就結束了,而你們走了之後,我怎麼辦呢?比起被他們殺掉,還不如就這樣死了,我的親人還可以得到鉅額的保險賠償,所以你不用白費力氣了!”米利近乎嚎叫。
“你知道麼?人這種生物是很奇怪的,歷史上有那麼多的人都和你說過同樣的話,但為什麼幾乎一億人中沒有一個能堅持到最後?”蕾揮刀向下,米利再次發出慘叫,左手剩下的三根手指這次連根都沒剩下,“因為人是一種很短視的動物,我們總是以為我們看得很遠,懂得某件事的長遠利害如何取捨,但那都是理智做出的判斷,而理智的多少則取決於一個人的意志強度,噴泉的高度不會超過他的源頭,人的理智也超不過意志的大小。當你所感受到的當下的痛苦超過了你意志所能承載的極限,你恐怕不會再憑藉著你那看似聰明的理智說話。”
剛剛那一刀讓米利體驗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鑽心之痛,讓他在星海時代徹頭徹尾的體驗了一把古代的刑罰,可悲的是,由於γ-脫敏劑的強力鎮靜效果,他只能被迫保持著極度的清醒。
蕾倒是沒有指望這三根手指就能徹底擊垮米利的意志,畢竟是在星際軍事承包商頭牌之一工作的人,能在正常社會做到一地支部的主管已經很難,何況在這種黑暗與光明交匯混雜的地方的人。她扯起米利的右手,黑色的特製作戰靴狠狠踩上男人已經骨折的右肩,兩邊朝著相反方向驟然發力,沉悶的脫臼之聲響起,藕斷絲連的筋膜在不斷的撕扯中搖搖欲墜。
“求你們了,給我個痛快吧!”米利眼淚止不住的流,“資料在我辦公室的地板下面,進門左邊第三塊!”
嘶啦一聲!米利的右邊胳膊手臂被連根拔起,肌肉一寸寸斷裂的感覺就像是在撕布,隨著最後一絲組織的繃斷,手臂與身體成功地分了家。
“還算識相。”蕾淡淡說。沒了手臂地支撐,米利的整個身體都被踩在了地上,蕾拿起長刀刀尖向下,直直刺入了米利的胸膛,原本還在進行著起搏的心臟被冰冷的合金無情刺穿,滾燙的熱流順著刀刃向上爬,那是太過平整的切入導致的密封效應,血壓促使著鮮血像是長出了腿一般順著緞紋反重力流淌。
“這算是痛快的死法麼?”御影打了個哈欠。
“痛快的死去只是他逃避痛苦的手段,而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考慮過為自己的罪行贖罪,我從那雙混沌的眼睛裡看不到哪怕一絲懺悔,這樣的人配不上他要求的尊重,我已經給予了我能給的所有仁慈。”蕾收刀入鞘,朝著門外走去。
靠在牆上的御影翻了個白眼,抱著雙手也跟了上去。
“喂喂喂,那兩個還沒死的怎麼辦?”御影走到門口問。
“一樣。”蕾沒有回頭。
砰!砰!兩聲槍響,御影把槍放回大腿側的掛袋,檢查了一下兩具屍體頭上的大洞:“還是槍用著順手,你們隊長就應該少用點冷兵器。”
這話她是不敢在蕾面前吐槽的,可對著阿爾法小隊的二號說說還是沒什麼問題,只不過二號沒有接話,面無表情地跟在御影身後向行政區走去。
空間站又多了兩具屍體,只不過沒人在意。
蕾掀開了那間屬於主管地豪華辦公室的一塊地板。空間站的地板由沉重的合金打造,通常情況下維修工人都需要藉助專業的工程裝置才能對其進行更換修理,這塊埋著資料的地板重量並沒有變輕,只不過看起來下面加裝了一個電動力臂,開關不知道在哪兒。這些重量對於黑影們來說並不重,即使是那些最弱的小隊成員也可以兩個人抬起,蕾就沒打算去苦苦尋找不知道在哪兒的開關,直接靠著活體金屬提供的巨力強行把整個地板以及下面的保險箱提了起來摔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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