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感覺清醒了一些的時候,夢裡的場景和很多東西都開始像潮水一般退去,只剩下一模糊的記憶和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我看著張子昂,只覺得剛剛自己才說過的話也有些記憶模糊了起來,我說:“他們……”
但是後面的話就說不出來了,我不知道要怎麼描述這個場景,甚至在夢裡強烈的感覺退去之後,就有些不知道要怎麼說了起來。
我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緒說:“我懷疑張南這個案子背後還有沒有被爆出來的案件,就和馮霞自殺有關。”
張子昂看著我,大概是見我前言不搭後語,又邏輯混亂地描述著一些事情,所以他問我:“何陽,你沒事吧?”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事,但我堅持和張子昂說:“張子昂,你相信我,這裡面一定有沒有被爆出來的案件,可能線索就藏在張南家裡。”
張子昂見我又強調了一遍,於是也沉默下來,他和我說:“張南家已經搜查過一遍了,除了解剖室似乎並沒有找到其他可疑的地方。”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但是要發生什麼卻又一無所知,這種不安慢慢轉變成了一種煩躁,讓我變得有些焦躁起來,甚至是坐立難安起來。
張子昂很顯然已經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我則和張子昂說:“我感覺他又回來了,就像小時候站在窗子外面一樣,他現在站在門外面,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外面看著我。”
說著我還看了一眼門的位置,張子昂也看了一眼門的位置的,但是這次他什麼都沒說,眼神似乎有些奇怪,好一會兒他才說:“何陽,剛剛是我站在那裡。”
張子昂這不說還好,一說瞬間讓我的腦袋都炸開了,我原本以為感覺門外有人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只是我的幻覺,但卻沒想到竟是真的,我看著張子昂,問他說:“好端端地,你站在那裡幹什麼?”
大概張子昂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只是和我說:“我就是……”
但是他後面的話卻沒有說出來,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說出來,只是看著他等著他後面的話,張子昂站了起來,一改往日的那種沉穩,顯得稍稍有些焦慮地和我說:“我就是想知道當我站在那裡的時候,我腦海裡會在想一些什麼。”
我聽張子昂這樣說,雖然他說的並不明白,但我好像聽明白了,我說:“你想模仿兇手的思維?”
張子昂剛剛有些失態,短暫過後也冷靜了下來,他和我說:“上次在你家的時候你和我說你們外可能有人站在那裡,我就想知道他為什麼會站在那裡,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所以剛剛我看見你的門關著,就想模仿著站在那裡看看我心裡會是什麼感覺。”
我看著張子昂,這個時候的張子昂讓我感覺到有一些陌生,我看著張子昂說:“難道你也經歷過和我一樣的經歷?”
張子昂沒說話,只是再次坐在我的床邊,他沉默了一秒轉移話題說:“既然你覺得張南家還有古怪,那我和樊隊請示,再對張南家搜尋一次。”
說完他就出去了,之後我聽見了打電話的聲音,因為我自己因為夢裡的緣故,也是有些渾渾噩噩的,甚至說有些頭腦不大清醒的感覺,我試著搖了搖頭讓自己情形一些,我好像聽見張子昂在和樊隊彙報,但是卻聽見門忽然開啟,他好像出去了。
而且這一出去就是很久,我有些疑惑起來,難道樊隊又給了他什麼指令,所以他去辦公區了?
正在我這樣想著的時候,卻看見門又開啟了,只見張子昂開啟門進來了,他開門看見我站在客廳裡有些許驚訝,但也只是很微小的神情變化,然後我看見他手裡拿著塑膠袋子,裡面裝著一些綠菜。
然後他問我:“你怎麼起來了,我以為你還會睡一會兒。”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