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樊隊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猛地聽見樓下傳來清脆的鐘聲,只聽見那個熟悉的鐘聲在耳邊迴響,就像是某種神秘的訊號一樣,讓我產生了一些奇怪的感覺。
而且我再次在一旁看見了那個看不清面容的人,他問我:“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我看著他,他介於真實和虛幻之間,我明明知道他是不存在的,很可能只是我幻聽幻視出來的,但我還是問他:“去哪裡?”
他說:“你忘記你是是誰了嗎?”
我又問:“我是誰?”
接著我就被樊隊拉回來現實裡,樊隊在我對面一隻手扶著我的肩膀問我:“何陽,你再和誰說話?”
我再次看向身邊,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看向樊隊,我不知道該怎麼描述,我說:“我不知道,那個鐘聲好像讓我有一些奇怪的感覺,似乎會誘發我的精神障礙。”
樊隊聽了只是看著我,和我說:“何陽,你是正常的,你沒有精神障礙,你明白嗎?”
我看向樊隊,不明白樊隊為什麼要這麼說,我說:“可是……”
樊隊說:“忘了你曾經在白城精神病院待過,不要去想那段經歷,否則你永遠也走不出那段時間的束縛,你就會總是產生自我懷疑,就像剛剛在醫院的時候,你因為一些無關的原因產生了一些身體的不適,活著心理和精神的不適,你自己就會感覺自己是不是又發生了精神障礙,甚至就連醫生都認為你是不是又到了不正常的狀態,這樣是不行的,而且我一直是相信你的何陽,你是正常人,只是有時候,你能感知到一些無法用科學和常理來解釋的東西。”
樊隊這話說的坦誠,倒是讓我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起來,我回答樊隊說:“我明白了,樊隊。”
樊隊聽見我這樣說,則問我說:“那現在你能告訴我,剛剛你看見了什麼,在和誰說話?”
原來樊隊早就注意到了,而且知道我的這種狀態,我說:“樊隊,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一直以為我看見的這個人是我的精神障礙發作了,產生了幻聽和幻視。”
說完,我繼續和樊隊說:“我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回事,總是會時常出現,而且和我說一些莫名奇妙的話,我有時候甚至覺得他就是真實的一樣。”
樊隊問我:“那你能看清楚他是誰嗎?”
我搖頭說:“看不清楚。”
樊隊看著我,我也不知道他這個時候在想什麼,我則問他:“既然你說我的精神沒有問題,那麼這就不是幻視和幻聽,可是他又不是真實的,這是怎麼回事?”
樊隊說:“你要我來解釋,我也說不清楚,但我能確定的是,這的確是你的錯覺,但不能稱之為幻覺,可以說成是錯視,應該是你遺失記憶的一部分,以一種你能感覺到的狀態出現,提示你一些資訊,總的來說,無論這個人是誰,他都是你自己虛構出來的。”
樊隊這麼說,好像我就能明白了一些了,可是樊隊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我問樊隊:“你身上是不是也出現過類似的事?”
樊隊說:“不是我,是調查隊裡的法醫,他出現過,這個說辭是他和我解釋的。”
我問:“法醫?我們調查隊裡還有專門的法醫?”
樊隊說:“自然有了,否則一些很詭異又很匪夷所思的案子由誰來屍檢和給我們提供報告,有些案子,警隊裡的法醫能力是不夠的。”
而我至今為止還沒見過這個法醫,我問:“我見過這個法醫嗎?”
樊隊說:“見是肯定見過,但你應該不記得他了。”
我問:“他叫什麼名字,他的鑑定中心又在哪裡?”
樊隊說:“普先年,你有印象嗎?”
我重複年了一遍他的名字,卻沒有絲毫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