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難道徐川不是神境？”北聽雪好奇道。
“我也不確定，”關燁搖搖頭，“不管如何，徐川此次定然大有收穫，就算不是神境，只怕也不遠了。”
他整理好衣服，“走吧，去見見他。”
二人來到徐川門前，華蓋已經散去，只有屋頂上空還殘留著氤氳的紫意。
還沒開口，屋內就傳來徐川的聲音。
“進來吧。”
二人對視一眼，一前一後走進屋內。
屋內好像經歷了一場十級風暴，徐川坐在屋子中間，桌子，床，書架都被絞成粉碎，唯有牆壁上的畫分毫未損。
“不好意思，突破的時候沒有控制住，一切損失我會賠償給你。”徐川睜開眼睛，淡淡說道。
他的眼睛古井不波，好像看過了滄海桑田，充滿不屬於他的滄桑。
北聽雪大大咧咧道：“不用賠，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是些弟子藏起來的網路小說。”
“？”
關燁滿頭黑線，他閉關的時候，北聽雪就是這樣管教弟子的？
他心裡給北聽雪默默記了一筆，拱手道：“徐先生，您現在是神境嗎？”
此言一出，二人的目光立刻聚集在徐川身上。
徐川搖搖頭，又點點頭。
“這是什麼意思？”
北聽雪糊塗了。
徐川解釋道：“你們應該知道，只有肉身，神魂，內勁全部抵達神境，然後合三為一，才能真正成為神境。
關燁和北聽雪無語，什麼叫應該知道，我們壓根不知道好嘛。
北聽雪眼前浮現出漫天的紫色光暈，福至心靈，“這麼說來，你是神魂突破了神境？”
徐川點點頭，凌空一點，一道旋風憑空出現，捲起地上的碎屑，鑽出屋子。
他是一名純粹的武者，對於術士之道一竅不通。
可神魂突破神境之後，與天地相合，可以輕鬆調動天地元氣，施展出對應的法術。
徐川心中感嘆，煉體，術法，武道，任何一種達到半神都難如登天。
想突破神境，需要將三種法門都修行到神境。
難怪偌大一個夏國，神境強者也不足一掌之數。
北聽雪好奇道：“我能看看神境的神魂是什麼樣子的嗎？”
她心裡酸溜溜的，自己一個職業術士，神魂之力卻比不上一個武者，這讓她難以接受。
徐川為難道：“我剛突破神境，還沒有完全掌握，施展出來，怕傷了你。”
“沒事，”北聽雪戳了戳關燁，“關燁也想看。”
關燁嘴角抽搐，但還是順著她的話道：“沒錯，我也想見識見識神境的威能。”
就算不是真正的神境，那也是神魂神境，能近距離感受一下，對二人的修行大有裨益。
“也罷，”徐川沉吟道，“你們小心了。”
他說完，放開對神魂的掌控，神境的威壓呼嘯而出。
北聽雪身體僵硬，徐川的身影不斷放大，放大，頭頂這天，腳踩著地，肉眼所及，都是他的蹤影。
“看到了嗎？”
徐川的聲音如一百道雷霆直接在耳邊炸響，北聽雪眼睛一翻，乾淨利落的暈了過去。
徐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