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
徐川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點，他足以傷害半神的刀光應聲而碎。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老者澀聲道。
顧南星冷哼道：“你好大的膽子，連我師傅是誰都不知道，就敢對他動手。我現在告訴你，我師傅姓徐，叫徐川。”
“徐川！”老者從肺裡擠出一句話，“你是真神徐川！”
是的，他早就應該想到了。
除了真神級別的徐川，天底下還有什麼人能一眼就看出他的桎梏，並且輕描淡寫接下半神級的攻擊。
老者踉蹌後退，手中那柄千錘百煉的神劍寸寸斷裂。
“真神，原來是真神。”老者張開嘴巴，鮮血順著嘴角滑落，“死在真神手中，我也死得其所了。”
大口大口的血沫從他口中湧出，身體軟軟倒在地上，沒有了氣息。
“叮叮叮！”
老者屍體上傳來電話的鈴聲，徐川接通電話，那邊傳來周洋的聲音，“楚老，那小姐解決了嗎？那個女人不要殺，我要好好玩玩他。”
徐川的目光落在老者的屍體上，原來他姓楚嗎？此人已經到了宗師巔峰，距離半神只有一步之遙，想必在天南不是無名之輩。
他淡淡道：“姓楚的已經死了。”
聽著電話中年輕的聲音，周洋瞳孔驟縮，“你，你是什麼人？”
徐川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周洋，我明明已經放了你一馬，你為什麼非要找死呢？”
周洋從寬大的老闆椅上彈起來，不可思議道：“你，你沒死？”
徐川道：“我當然沒死，但是你很快就要死了。”
周洋還要說些什麼，電話中已經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這，這怎麼可能！”
手機從周洋手裡滑落，無盡的寒意湧遍全身，彷彿被剝光衣服丟到了寒冬臘月裡，連鮮血都要結成寒冰了。
十二年前，楚老殺了宗門一十三人，被真龍殿追殺，周洋機緣巧合之下救下了楚老。
楚老答應過，可以幫他做一件事情。
沒想到時隔多年，楚老第一次下山，就遇見了徐川這樣的硬茬。
“怎麼辦？怎麼辦？”
周洋像個無頭蒼蠅，在辦公室裡面直轉圈，額頭佈滿冷汗。
楚老已經是巔峰大宗師，連他都不是徐川的對手，他一個普通人，如何能抵抗徐川？
“跑，快跑！”
周洋現在只剩下這個念頭。
現在跑了，就是徹底得罪了古韻，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得罪古韻，大不了家財散盡，勉強還能保住一條性命，但如果得罪了徐川，只怕必死無疑。
有了決定，周洋顧不得多想，起身朝門外走去。
轟！
忽然，整個辦公室猛地一顫，彷彿發生了地震一般，周洋立足不穩，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嚇了一跳，惱火道：“踏馬的，你們在搞什麼？”
大門開啟，一名手下衝進來，倉皇道：“周總，不，不好了，有人打進來了。”
“打進來了？”周洋皺起眉頭，“什麼人敢如此大膽？”
“是我。”
一個淡淡的聲音由遠及近，兩道身影彷彿鬼魅，憑空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是，是你！”
周洋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
距離徐川給他打電話，前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是怎麼從十幾公里之外的別墅區趕到周氏集團的總部的？
哪怕是開飛機，也沒有這麼誇張的速度吧？
“當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