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聞言大喜，心道：“前輩，你有辦法？”
龍脈傲然道：“區區人仙，老夫巔峰之時打個噴嚏都能震死一百個，對付他易如反掌。”
徐川無語，腹誹道：“那現在呢？”
龍脈疑似認識姬隱，他巔峰時期的實力毋庸置疑。
但現在龍脈只剩下一縷殘魂，他能發揮出多少力量還值得商榷。
龍脈一噎，沒好氣道：“老夫就算只剩下一道龍脈，對付殘缺的人仙也不在話下，主要就看你願不願意相信老夫了。”
徐川皺眉道：“您什麼意思？”
龍脈道：“若是你相信老夫，可以把身體交給我，我幫你對付大統領。”
徐川沉默。
他和龍脈一體共生，對方時刻都覬覦他的身體，主動交出身體的控制權，無異於飲鴆止渴，極有可能無法拿回身體的控制權。
龍脈沒有催促，他盤踞在丹田中央，修長的身軀盤成一團，龍尾有一搭沒一搭擺動，隱隱攪動星河。
“徐先生，我們怎麼辦？”商清芳吞了吞口水，“和他拼了！”
徐川苦笑。
拼？
拿什麼拼？
人仙掌控領域，在領域之內，他就是至高無上的神只。
沒有天地元氣相助，就算徐川有極境肉身，僅靠他自己儲藏的神力，又能鬥幾個回合？
徐川深吸一口氣，恭敬道：“還請前輩出手。”
“小子，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不算老夫破壞約定。”龍脈眼中精光大盛，金黃色的光暈水波一般蔓延開來，滲透進徐川的四肢百骸。
徐川眼中露出驚懼之色，短短的幾秒鐘，他彷彿越過時間長河，親自見證了龍脈從一條巴掌大小的小蛇，一步一步成長為擎天蔽日的絕世狂龍的全過程。
一年為蛇，百年為蛟，千年化龍，萬年飛昇。
從一條小蛇變成真龍，龍脈經歷的時間和痛楚，遠遠超出了徐川的想象。
“我的老天，你到底是什麼來歷？”
徐川心海震顫，陷入了難以言喻的震撼之中，他想吞吞口水，卻發現自己已經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力。
現在的徐川，就像在看全息電影，能看，能聽，能感受，但無法控制身體，就連眨一下眼睛都做不到。
“徐先生？”
身後傳來商清芳的聲音，“徐川”豁然轉身，一雙眸子金光四溢，洶湧的龍威透過雙眼射入商清芳的雙眼。
商清芳呼吸一滯，身體每一個細胞發出尖銳的嘶吼，來自生命層次的巨大差距，讓他恨不得立刻跪倒在地。
這不是一個人，二十一條森然的古龍。
商清芳短時間之內連續經歷了兩次打擊，膝蓋狠狠砸在地上，眼看是要暈過去了。
他殘餘的念頭支撐柱身體，心中大吼：“他不是徐川！”
站在這裡的當然不是徐川，而是披著徐川皮囊的龍脈，在人面之下的內在，是一條蟄伏千萬年的狂龍。
天色更暗，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
“這就是人仙的力量。”大統領擦去臉頰上的雨水，心念一動，無數雨絲瞬間停住，懸浮在空氣中。
“徐川，你還不認輸？”
大統領的聲音宛如黃鐘大呂，在寂靜的夜色中遠遠傳開。
龍脈收回思緒，嫌棄道：“好弱的身體，連我本體萬分之一的強度都沒有，罷了，湊合著用吧。”
徐川無語，暗罵道：“你這麼嫌棄我的身體，你倒是還給我啊！”
龍脈不知道徐川在想什麼，他望向天空中的大統領，嘴角勾起一個不屑的弧度，張口道：“去你媽的，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站在老子頭上，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