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米的天劍從天而下，直指徐川，與此同時，徐川的玄武真功第十一式，終於也動了。
咚！
超越人類聽力極限的高頻聲音在天地間迴盪，浩蕩的氣勁席捲大半個秘境，活著的黑影一聲不吭，瞬間化作齏粉。
大蛇瞳孔暴縮，不可思議地看著天劍寸寸碎裂，劍氣餘勢不減，蔓延到祂的尾巴上。
尾巴噼啪爆響，血肉炸開，露出宛如玉石的骨骼。
“啊！”
大蛇痛呼一聲，人臉和蛇頭上同時露出羞憤的表情。
和身體上的疼痛相比，精神上的打擊更大。
他根本沒把徐川放在眼裡，只是隨手出了一招。沒想到陰溝裡翻船，被這隻螻蟻傷到了自己寶貴的肉身。
沒錯，在大蛇眼裡，徐川從微塵進化到了螻蟻。
徐川臉色發白，但他的動作並沒有停，一股氤氳的氣息瀰漫開，天地元氣再次凍結。
如果說之前是水結成了冰，那麼這一次凍結，就是從水變成了鋼鐵。
“這，這不可能！“
大蛇張大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現在的徐川，撐死了就是天境初期，怎麼可能連續使用玄武真功，還是第十二式。
人面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驟變，大喊道：“不好，他要燃燒生命！”
正如人臉所說，信香帶來的力量，已經不足以支撐徐川繼續使用玄武真功，他沒有其他的東西了，有的，只是自己的命。
徐川淡淡道：“我說了，我是來殺你的。”
他的頭髮變成灰白，臉龐褪去稚嫩，變得成熟。
壽命，他以自己的壽命推動了玄武真功第十二式。
大蛇對上徐川的眸子，第一次從這個螻蟻身上感受到了恐懼的滋味。
徐川的雙眸一片淡漠，如高居九天之上的神只，沒有一絲感情。
上一次見到這樣的目光，還是在姬隱身上，那個男人面無表情揮出一刀，自己苦修千年的修為就化作飛灰。
現在，祂再次看到這樣的目光。
“玄武真功，十二式。”
斬龍劍嗡鳴不休，劍身變得近乎透明，似乎無法承受如此龐大的力量。
劍出，空間動盪，時光流逝，這一刻，時間和空間凝固了，大蛇臉上依舊帶著驚懼和錯愕，眼睜睜看著劍光劃落。
劍光無聲無息劃過大蛇的身體，凝固的時間和空間重新恢復了流動。
徐川沒有看他的戰績，因為他已經完全脫力，如同折翼的鳥兒，從天空中直挺挺落下去。
他距離地面足有幾千米，哪怕身軀已經邁進了真神，這一下不死也得重傷。
轟！
徐川像一顆隕石砸在地上，一連撞進地殼幾十米，才勉強止住身形。
從上往下看，以徐川為圓心，形成了一個直徑超過十公里的巨型蜘蛛網。
“死了嗎？”
徐川全身的骨骼幾乎都斷了，哪怕連一根小拇指都無法動彈，但他忽略全身的刺痛，直勾勾盯著天空。
只想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大蛇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