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而來的穢怪群,層層骨刺拒馬隨她這一指猛然突刺,貫穿這些四足穢怪的腰腹。餘下眾多穢怪見這出頭的巨型穢怪於這短短几秒間喪命,無聲無息地再隱入黑暗中,默默跟隨。
這一次短短的攻擊浪潮便如此過去,無人感慨,無人驚詫,無事發生。施烏用那死人的衣服擦擦劍上的血痕,跟上隊伍。施鳥漫不經心地瞥向相瑾秋,其餘人等無有反應可以說是久經戰場,這人為什麼對這短短時間中的變故為何無有反應,還是她身有異常?
陸掃晴並無其他人這麼許多的雜念,她回首看向那被斬斷四肢,還未死去的穢怪。它確已被施烏開膛破肚,可這並非致命傷,至少不會在這一時之間取它性命,它便倒在地上,挪動粗壯的身軀。那尾隨他們的穢怪紛紛圍繞,撕扯吞食它的血肉,偶爾隨它的掙扎或後跳或閃避。
感覺施烏厲害了挺多,之前沒見到有這麼幹脆利落的手法,不過好像確實一直進步,也一直能看見他專心在穢上。但是,就是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很不自在,彷彿大家都在勾心鬥角,她並不知曉的疑雲在隊伍中縈繞。陸掃晴琢磨不透這虛影無蹤的痕跡,兩眼一閉,隨著隊伍前進,反正她只要出拳就是了。
隊伍復歸平常,於寂靜中行走。或是他們留下未死的穢怪的緣故,那尾隨他們的穢怪並未跟隨而來踏破這寂靜,一路上亦並無襲擊。建築亦不在清冷的月光中形變,一切似乎便如此平淡。
但漠然不語的幾人知道,這月下始終再會有襲擊,正如隊伍中的平靜,將會有變故打破,這時愈安靜,屆時沸騰便愈是熾烈,當變故來歷之時,他們能有幾人可應對,有幾人可保周全?.......此時的沉默便是他們對未來的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