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巨龍,滿身束縛的雨水便在一躍中落地,將一切掩蓋在水花中。
待水花流散,巨人將這幾條糾纏住它手臂的龍壓在地上毆捶,地上的人類戰鬥也見尾聲。
劍貼上那無名男子的脖項,他的兩手已被削落,傷口在雨水中模糊難見。
鍾鎮濤被餘歸寧、施鳥圍住,稍有動彈便是人頭落地。
何以全與陸掃晴立定原地不動。何以全並非不想動,只是他的精力全在那不遠處狂毆龍的巨人上,動手便敗露;陸掃晴記不住黑暗中的眾人的位置,乾脆不動手。
“你現在投降還有機會。”此話並非出自何以全,是餘歸寧,“我能接受。”
“我想,我已經瘋了。”鍾鎮濤猛然出拳,攻向餘歸寧,他的拳頭平平無奇,卻在拳出的一刻加速至難分明的境地。
餘歸寧退後一步,鍾鎮濤瞬間從她分出的空隙中出逃。他行得順利,毫無阻礙,彷彿身後的施鳥不存在。
他是反應不過來。
此念頭一出,鍾鎮濤反身擋去,一記重拳落在他護體的手臂上。未及他對及時的抵擋有所心理反應,餘歸寧的狂風追至。
撞入眼簾的並非無形無色的狂風,而是攜風之勢的前橫側踢。
鍾鎮濤當即再顯那瞬時加速的身法,強行扭轉身子後退。
這狂風勁道的一腿並不是餘歸寧的止息,只見純白亂髮鋪面而來,亂髮以後,再是餘歸寧以出招之腿為支撐,側身橫踢。這一擊同樣風勢逼人,推動著餘歸寧的軀體超越自身的極限。
鍾鎮濤再使那身法,避開這一記橫踢,心中已知自己無法再躲避如此的攻擊。
他也無需再躲避。
餘歸寧這兩記踢腿竟然恰使她呈馬步姿態,這時她附於身軀的狂風終於在雨中顯露她真正的面目。
它如水流一般匯聚於餘歸寧的右拳,激盪著飛濺雨水。
蓄意短促如呼吸,怒風蘊結破暴雨。拳出一刻,竟然無雨落下。
呼嘯風聲遮掩欲沉烏雲中的雷聲,覆蓋巨人重拳捶龍的震響。
黑暗中,只見眾多碎石的殘影似飛逝的景物,在雨夜中疾馳。
鍾鎮濤再想閃避,他確實如此的做,奔跑向遠處,但當他回過神來,他發見施鳥以一手指向他。
他仍站在原地,此前不過是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