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親兵衝進來,跪下拱手道:“都尉大人不好了,原來那個卜人王昌,是成帝之子劉子輿,現在已經在趙王城中稱帝,好多郡縣都去歸順他了。”
“什麼狗屁劉子輿,他王昌就是個破算命的!”耿純氣得也顧不上什麼禮儀規章了。
“那現在怎麼辦?”那親兵抖著膽子問道。
“王昌他們有多少人?”耿純問道。
“近萬人。”親兵道。
“有哪些郡縣歸順他了?”耿純問道。
“趙國以北,遼河以西,多半已經歸順。”親兵道。
耿純一拍大腿,痛心疾首道:“唉!晚矣!我真是有負劉秀將軍所託了。”
見王昌稱帝之事,已回天乏術,耿純當機立斷,保住有生力量為先。耿純安排好官宅中之事後,趕緊攜家兵百人連夜出走,北上真定,給劉秀將軍報信。
耿純帶領著百名家兵,斬殺邯鄲城守城衛士,衝出了邯鄲城門。
劉子輿(王昌)廣發檄文,邯鄲城願意歸附之人,一日之內,皆已歸附。劉子輿(王昌)得知耿純未前來歸附,便命人去探訊息。
那探子在耿純官宅外窺視,只見幾個老人在院子裡打掃,窺視了半天,也不見裡頭有其他動靜。心中覺得不尋常,便裝作百姓模樣,熱情地詢問打掃的老者們。老者們倒是沒透露騎都尉耿純的行蹤,但那人笑著臉強行闖入,看罷便離開了。老者料定此人已得知騎都尉不在宅子裡,心中默唸,願騎都尉大人平安脫逃。
據探子回稟,劉子輿(王昌)立即下令,連夜追捕耿純。
還好耿純得知劉林等人可能有巨大陰謀時,為自己所有的兵卒配上了良駒。本想靠著這百騎人馬,將劉林等人的陰謀扼殺,哪知他們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聚眾近萬人馬。
事先安排好的百匹良駒,也沒白費,耿純帶著這一百人馬,一路北逃。
逃了半天一夜,此時,天都亮了,人困馬乏,只得暫時休息一下了。
耿純帶著眾人在路邊一家小店坐下,取出一袋銀子,吩咐老闆快快上些吃的,順便喂喂馬匹。
這是一家小店,只有老闆與老闆娘二人。於是老闆娘將現有的吃食,全都拿了出來,又與老闆一起,趕緊再去做一些。
耿純的人馬較多,眾人也坐不下,眾人拿了吃的,就在路邊上就地坐下,只有耿純端坐桌邊。
鄰桌有三人,見來了這麼大一波人馬,不禁都盯了過來。
三人中,有一人,面如冠玉,鼻若懸膽,劍眉星眸,風度翩翩,一看就是貴族的世家公子。
那公子彬彬有禮,拱手道:“這位兄臺,不知眾兄弟馬不停蹄,風塵僕僕,可是南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又覺得自己此問有些唐突,解釋道:“哦,我們是要去長安的。”
耿純考慮到他們只有三人,告訴他們也無礙,便道:“邯鄲的王昌,自稱是漢成帝之子劉子輿,昨日在趙王宮稱帝了。”
“啊?王昌?劉子輿?”那年輕人一時噎住,本還想問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問起了。
“多謝兄臺相告。”那年輕人拱了拱手道。
耿純只抬了抬手,示意不謝。
三人中另外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道:“劉子輿既為漢成帝后人,如今應承正統,我等何必捨近求遠,還跑到長安去。”
“就是,不如咱們直接去邯鄲城,找劉子輿吧!”
“反正都是投誠,投誰不是投啊,我看這邯鄲離咱們上谷又近,挺好的!”
那年輕男子聽不下去了,恚【huì】怒打斷道:“這是什麼劉子輿啊,我看不過是個小丑,終不能成氣候的。我們若是到了長安,與國家說明,漁陽、上谷的兵馬,勇悍可用,然後求得使節,大約在途數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