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穆雪推了出去。
武勃派出去請援軍的小兵到了洛陽,直奔舞陰王府上。
“王爺,那斥候已經等的有一會兒了,您要不要……”家僕說著,給李軼續了杯茶。
天氣又熱,斥候兵在側堂等李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過了好久,李軼終於慢悠悠出來了。
“屬下參見王爺。”斥候見李軼出來,如釋重負。
“免禮。”李軼道。
“王爺,馮異突襲士鄉亭,武大人奮力抵抗。馮異兵多,一直強攻,武大人快頂不住了,特派屬下前來請援。”斥候兵解釋道。
“哎呀。”李軼表現出一副為難的表情來,道:“怎麼偏偏這個時候來要援兵呢?實在太不巧了,本王見馮異孤軍深入,剛剛把兵都派往孟津,去突襲他的大後方了。”
“城中三十萬大軍呢,總能抽出一部分兵力,前往救援吧!”斥候急切道。
“放肆!”李軼拍案而起,呵斥道:“你是說本王見死不救嗎?”
“屬下不敢。”斥候連忙跪下請饒:“屬下一時情急,衝撞了王爺,請王爺恕罪。”
“有兵了,本王自會發予你等,你回去吧!”李軼說罷起身,頭也沒回地離開了。
“王爺!王爺!”
斥候兵吃了閉門羹,沒能請到援軍,都不敢再回士鄉亭了。
殊不知,所有的請援文書,在李軼這裡,已經一律被按下。洛陽城及其周邊郡縣,是由舞陰王李軼、大司馬朱鮪二人共同管轄的。
馮異將軍一路打下了多少郡縣城池,李軼揹著朱鮪,悄悄扣下的來自各地的告急文書,就堆了多高。
一頓飽飯之後,休整了半日的馮異將軍的隊伍,到了晚上,在馮異將軍親自率領之下,對士鄉亭發動最後總攻。
最終沒能等到援軍的河南太守武勃,毫無懸念被馮異將軍打敗,士鄉亭被攻破。直至最後,武勃仍在奮力抵抗,身負重傷,整個人殺得跟血葫蘆似的。
武勃身邊的親兵全部陣亡,武勃奮力斬殺了一名小兵,頓時覺得喘不上氣來,便拄著長槍,順了口氣。怎料突覺脖頸處一涼。
“李軼已經棄暗投明,你等不到援軍了,降了吧!”
武勃聞聲,一轉頭,只見馮異將軍騎著高頭大馬,將紅纓槍頭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降……”
不等馮異將軍把話說完,武勃抓住紅纓槍頭,拿脖子往上一撞。
馮異將軍收槍不及,槍頭刺穿了武勃的脖子,霎時血光四濺,武勃猙獰地笑著道:“士可殺,不可辱。”說罷,倒地而亡。
馮異將軍下馬,幫武勃將眼合上。
大敗河南太守武勃,馮異將軍殺敵五千多人,收下降兵五千多人。
到此為止,除了洛陽城之外,歸李軼管轄的周邊郡縣,基本上,全部納入了光武勢力範圍。
勝仗之後,李軼將軍履行諾言,犒賞三軍,大家歡騰地吃上了肉肉。
慶功宴上,穆雪埋頭吃飯,馮異將軍走了過來,在穆雪身邊坐下。
“馮伯伯。”穆雪放下筷子。
“餓壞了吧!”馮異將軍笑著道。
“已經飽了,哈哈!”穆雪道。
“戰事終於告一段落了。這段時間,這弦繃得太緊了。”馮異將軍關切地問道:“累嗎?”
“馮伯伯您執掌三軍,將士死生榮辱皆由您而定,壓力自然非比尋常。我什麼心都不用操,只管跟著您往前衝而已,有什麼好累的。”穆雪道。
“跟李軼相比不同,朱鮪可是塊難啃的骨頭。接下來,要打洛陽,光是想想,我都頭疼呀。”馮異將軍笑著道。
“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