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連香招來一個親兵,吩咐道:“盯著,隨時來報。”
“諾。”親兵領命而去。
樊連香、王妁進了長樂宮,二人心情完全不同。
“末將樊連香,參見陛下。”樊連香先是向劉盆子行了禮,王妁跟在樊連香身後,也行了個禮。
“少主不必多禮,快請入座吧。”劉盆子道。
“諾。”樊連香拉著王妁,在樊崇身邊坐下。
“爹。”樊連香叫道。
“哈哈哈,過來啦。”樊崇見王妁也在,便笑著道:“妁兒也來啦。”
“嗯。”王妁微微一點頭。
“天祜呢,天祜沒來呀?”樊崇問道。
“他沒心情。”樊連香一臉失望,嘟囔道:“來了也不會有好臉色的。”
“等過幾天,把劉玄、趙萌抓住了,他自然就會好了的。”樊崇安慰道。
“嗯。”樊連香道。
“你們女孩子家家的聊著,我去那邊了。”樊崇端了酒樽,笑呵呵就離開了。
樊連香見父親樊崇在席間與其他赤眉將軍交談甚歡,心裡也很高興。
王妁看著小時候居住過的長樂宮,宮中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物是人非,心情很是沉重。
樊連香給王妁夾了菜,自己便開始欣賞歌舞。
王妁望著遠處高高的主位上,心想:瘦小年幼的劉盆子,孤苦無依,好生可憐。我自己何嘗不是一樣,家破人亡了一次又一次,還苟活於世,老天怎麼偏偏如此折磨我一個人?
劉盆子也看了過來,兩個內心苦楚的孩子,眼神一碰撞,便像是相識已久之人一般,莫名一陣親切感。
月光下,徐宣、逄安帶著一群赤眉兵,隱蔽在草叢之中,小聲聊著。
“這丫頭,越來越不把咱們放在眼裡了。”徐宣抱怨道:“見了面,還要咱倆先給她行禮。”
“就是!你如今可是貴為丞相、我也是左大司馬了。她爹不過是認識幾個字,當了御史大夫。說實話,這些官職具體管些啥,哪個權力比較大,我現在還沒弄明白呢!這丫頭,什麼官爵都沒有,有什麼好得意的!”逄安道。
“哎!不過話說回來,這麼多年了,她父女倆在軍中這地位,也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撼動的。特別是樊連香這丫頭,如今小皇帝是她立的,手裡捏著皇帝和兵權,沒官銜,也不好對付啊!”徐宣道。
“如今也管不了這些事了,我們先撈點好處了再說。現在長安城裡的糧食,已經不夠我們百萬大軍消耗的了,好多小兵仔子,還餓著肚子呢,咱們遲早要帶兵挪地兒的。”逄安道。
“話糙理不糙,嘿嘿嘿。”徐宣笑道。
前方若隱若現有火光。
“來了,來了!”逄安拍了拍徐宣。
徐宣、逄安拿好手中兵器,下令身後的兵卒:“準備了。”
藏在草叢中的赤眉小兵們,頓時全部警覺起來。
那群火光緩緩靠近,待火光隊伍完全進入了逄安二人的埋伏圈,逄安一聲吼:“圍起來!”
赤眉小兵們迅速從草叢中鑽了出來,一個個提著明晃晃的大刀,將火光隊伍給團團圍住。
火光隊伍皆被嚇了一跳,領頭之人趕緊站出來,慌張地拱手問道:“不知各位好漢,是哪路英雄?為何阻攔我等去路?”
圍著的小兵們讓出一道缺口,逄安、徐宣走了出來。
火把照亮這一塊,被圍之人見眾人皆是紅眉毛,心頭頓時鬆了一口氣。
領頭之人歡喜地拱手向前,道:“你們是赤眉兄弟?!”
“是赤眉,但不是你兄弟。留下這些馬匹物資,帶著你的人滾吧!”徐宣道。
“是赤眉兄弟就好!”領頭之人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