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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言之看著顫顫巍巍才站了一會兒就搖晃的人,更氣了。
卻也對這個悶葫蘆加倔驢沒辦法。
走至跟前,伸手攬著腰讓對方的把大半重量放置到自己身上,抬手抬起他的下巴強迫對方抬眼:“記住了沒?”
白幾身子顫了一下,低頭抿唇諾諾的道:“記住了。”
不敢忘。
白幾更不敢抬眼。
他的君王在抱著他,這種認知讓他的心都在戰慄,淡淡的龍涎湧入鼻腔,這是帝王除了幸他之時最近的距離,卻是完全不同的感受,甚至讓他生出了一種君王對他也並非只是止於君臣關係的感受。
從前,君王偶有召見,在幸他之時,也從不喜它露出異樣,但昨夜卻是個例外,不僅少有的溫情還要了他一次又一次。
以至於今早起床時天都大亮了,腿腳都是酸酸無力的,他本想著錯過了早朝是大罪,便又聽安公公說是陛下吩咐不讓吵醒他,又讓他不必上朝,還給他留了早膳。
斐言之垂眸看著白幾聽話的樣子,心裡有些發軟。
但他面上卻不露出絲毫,捏著人的下巴把人推上了榻。
白幾順從的躺在榻上,髮絲散亂在明黃色的錦被上,手指下意識的揪著被面,思索著措辭。
他以為陛下是見他心生不悅,又想教訓幸他了。
可昨夜已經幸過他多次,陛下雖然年輕,龍精虎壯,但太醫說縱慾過度傷身。
他本就是魅惑主上的孌.臣,大逆不道,又怎能讓陛下在此沉溺。
他想了一會兒,才道:“陛下,可否改日。”
斐言之垂眸頓了頓,看著他的眼。
這就是拒絕了。
若是之前他必定覺得這人是被迫的,在拒絕,可如今……修長的手指從下顎劃入領口內,白幾的身上穿著黑色的便服遮住了底下的肌膚。
狠狠的掐了一把,便見他下意識的皺眉,手指攥著明黃色的被面,又很快鬆了來,恢復瞭如常的面色,卻沒有絲毫抗拒的舉動。
真是……
裝的真像。
斐言之磨牙:“改日?”
他的目光落在白幾微翹的唇上,少年將軍的唇生的極為好看,唇瓣不薄不厚,唇峰上有小小的唇珠,紅潤誘人,下唇更是被他一時造孽給咬破了,肉眼可見的悽慘,可出現在那裡反而帶著幾分悽美勾人,入他口時更是美妙非常。
指尖捏著唇肉不慎磕開了唇齒,斐言之蹙眉質問道:“是你不行還是孤不行?”
白幾看著帝王對他做的一切,沒有絲毫覺得羞辱,只是想言語卻又怕磕到了斐言之嬌嫩的手指,只得含含糊糊的道:“……是……城,不,行。”
他的確今日不太行。
斐言之聞言,更氣了。
又他媽這番說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君王強迫臣子呢。
一個指節加重了力道,白幾顫了顫,眼尾泛紅。
他想起陛下昨夜幸他時也曾這般,便覺得後有些難耐,卻也不敢動,只敢用手指攥著被面卸力。
陛下昨夜第一次吻了他,見他被刺激的落淚,還哄他,言:“將軍可真是口非心是,可誰讓孤喜歡。”
他不知曉陛下為何說他口非心是,卻也因陛下一句“孤喜歡”而歡喜不已。
狠狠的把人欺負了一會兒,斐言之才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