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輕笑著道:“還不都是陛下慣的。”
出口的言語之中帶著明目張膽的有恃無恐。
可不就是嘛。
這君王對他是越來越沒距離,儼然有朝著普通農家夫妻的方向發展的趨勢,卻偏偏讓他忍不住渴求。
他知道。
他的君王雄才大略,哪怕是歡喜一個人也不會一遍一遍的說出口,只是越發的縱著容著,給他偏愛,給他尊重,給他尋常夫妻該擁有的一切。
白幾想著都軟的四肢無力,他的君王怎的這般好。
斐言之聞言卻是瞥了他一眼,輕笑:“這倒是,不過孤倒是挺樂意寵著的,就看將軍怎麼作了,畢竟別人有的,孤的梓童自然也得有,別人沒有的,孤也給……”
常言道,被偏愛的都是有恃無恐,他的少年將軍自然也當是如此。
被偏愛著,無所畏懼,也有恃無恐。
白幾忍不住笑。
“還是罷了,那般年幼無知的莽撞禍事我是做不來了,陛下一番給臣撐腰的愛憐之意怕是隻得浪費了。”
他壓著手中的手爐,眨了眨道:“陛下若是忍不住便去找別人吧,得是高興得很。”
斐言之聞言,敲了一下他的額角:“討打。”
“你還不知道,孤只想給你做主。”
白幾輕笑,抓住他的手,俯身親了親,轉而又伸手抱著他的君王,把人牢牢的禁錮在懷裡。
“臣知道,不然臣過兩日闖個禍,滿足一下陛下。”
在從前他自然是不敢的,甚至連想都沒想過,可此刻只覺得他上輩子肯定積了大福,才讓他這輩子能夠得到這個弱水三千獨獨偏愛他一人的君王。
斐言之無奈:“得了吧,就你如此的地位,多大才算得上禍事,孤可不想浪費把你按在床榻上哭泣的時間。”
白幾耳朵發紅,點了點頭。
“嗯……”
隨後抱著人慢慢道:“我剛剛是陪著阿嫂去賞梅了,順便見了見大姐二姐,才弄了一身寒氣,不怪我的。”
斐言之聞言輕笑,看著撒嬌的人十分有成就感:“本來沒怪你,你自己的身體還要孤來操心,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你明知道孤心疼你都來不及,哪裡捨得怪你。”
“臣知道的,陛下寵著臣的……”
“不過只是威武侯最近動作近來越發頻繁了,陛下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斐言之斂眉,修長的指尖撥弄著懷裡的人墨色的髮絲,隨後摟著人的腰按在樑柱,低頭用手指穿過繁複的衣物碾著細膩嬌嫩的肌膚:“等到那個孩子出生吧,多少也算是有白府一半的血脈。”
他還不至於跟一個未出生的孩子過不去。
白幾心頭一動,趴在斐言之懷裡悶悶的“嗯”了一聲。
他的君王事事為他考慮,件件不讓他委屈,他何德何能。
忍不住輕吟了一聲,白幾用手臂掛在斐言之的肩頭,主動送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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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國七十三年春,賀國威武侯即宗室之子昌以下犯上企圖行謀逆之舉,證據確鑿,帝大怒,下令滿門抄斬,群臣禁言。同年,賀國境內湧現出大批新型事物,如水車、改良耕犁、鋼鐵冶煉技術、番薯土豆等。
——《五代史●賀國卷》
賀國七十四年,全國推廣番薯土豆等高產作物初見成效,棉花和羊毛等加工工藝得到極大改進,同年,賀國改革兵制,成立十方軍團,清掃全國盜賊山匪,大舉修路挖河,同時中央由丞相彧為主導啟動土地改革。
——《五代史●賀國卷》
賀國七十五年春,全國盜賊被清掃完畢,及至年末,歷時十六個月,賀國土地改革初步完成。時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