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言之一路和方輕風說著話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了。
兩個人一塊吃了點晚餐,斐言之抱著人上樓,揉著某人的軟肉:
“我看你也沒什麼問題。”
一邊沒有絲毫疼惜的道:“讓你交的ppt,再寬限你一星期,還有明天早上五點早起,你跟我一起去公司上班。”
方輕風懵了一下。
ppt,五點。
殺了他吧。
斐言之可不管,一把把方輕風扛在了肩頭,上了樓:
“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你還是好好想想等會兒怎麼少受點罪吧。”
方輕風:“……”
“別,不要了……”
想都別想……
“……嗚嗚,斐言之,一點了,該睡了……”
“……嗯……兩點了,放過………別……”
“……三點了……”
“我看你精神的很,還有空看時間……”
方輕風:“救命!”
可惜沒人救得了他。
……
折騰完把方輕風哄睡之後,已經是凌晨四點,斐言之抱著人睡了會兒,五點被生物鐘準時叫醒。
揉了揉漲疼的腦子,到底還沒有打攪方輕風。
看著被窩裡鼓成一包的人斐言之估計他得睡到下午,想了想還是去了心理醫生那裡。
“看看吧。”
諮詢室內,斐言之去而復返,他來的很早,吃過早餐到了地方才不到七點鐘。
他對面的陸之弦已經褪去了昨天的溫和,一身白大褂,把桌子上的診斷書推到他面前,神色顯得有些冷漠。
斐言之拿起資料,忍不住蹙眉。
陸之弦看著這位被人傳聞不近人情得斐總眼神有些唏噓。
要是真的愛,怎麼會放任不管讓自己的心上人變成這個樣子。
要是不愛,可昨天那個態度,哪裡像是不愛。
“斐總,如您所見,情況不容樂觀,方先生心底已經有了比較嚴重的自毀傾向。”
這才是方輕風一廂情願認定斐言之出軌的真正原因。
斐言之擰著眉,就聽到陸之弦開口:“關於你們的感情經歷,他大多說的都是那些美好,對於其他的則是輕飄飄得揭過,但據我的瞭解,你應該對他關心不多。”
斐言之沉默了片刻。
何止是不多,在他清醒之前可以說是根本就沒有關注。
他壓了壓額角,開口道:“陸總,你應該知道,我家庭條件不好,所以一心忙著事業,對他……”
後面的話斐言之沒再說,但陸之弦能夠想到。
他皺眉道:“學藝術的人生性都比較敏感,方先生也是,我聽說是他追的您,後來因為某些事你們的戀情曝光,有一些不太好的影響。
但他不願意說,我也不是很能瞭解到底是哪裡的問題,但他內心對某些事一直很自責。
我模糊瞭解到,他從前應該有自己喜歡的東西或者事業,還有朋友,但後來逐漸都沒了,他的重心開始朝著你傾斜,這種佔比實在是讓人心驚,同時也是一種很危險的訊號。”
這段沉重的婚姻已經快要把他壓垮了,如果斐言之真的如他所願選擇了離婚,不出三天,他就會收到方輕風自殺的訊息。
斐言之聽著,喉嚨忍不住發哽。
他幾乎一瞬間就想起了那件事。
方輕風的父母為了阻止他們,曝光了他的性取向毀掉了他的工作。
但其實那件事完全怪不了方輕風,甚至怪不上他的父母,是因為那時候的他表現的太過亮眼,木秀於林,遭人嫉妒,儘管有關係但不夠硬,被人故意透露了他和方輕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