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無語。
你是怎麼自然又坦蕩的說出這種帶有歧義的話的?
眼底容納的塞壬美到妖冶的面容,金色的瞳孔神秘又瑰麗,明明是一副毀天滅地六親不認的長相,偏偏露出一副純情的表情……
斐言之差點忍不住怒罵自己一聲垃圾,怎麼能這麼想呢。
心中嘆息了一聲,斐言之低頭看了一眼,發現其實一點事都沒有。
要不是知道這條魚純情的不得了,他都是他故意說這種話的。
塞壬用的力氣根本就不大,要不然也不能試圖用口液塗抹傷口的時候才把他驚醒。
但身邊這條魚……
斐言之耳根有些發紅,一本正經的一隻手從背後摟過塞壬的腰,身邊清涼的氣息撲面而來,然後按耐住躁動,揉了揉指尖,伸開手指展示給他看:
“這只是正常現象而已,體內的血液受到外力作用不怎麼流通,就看起來泛白,不是受傷。”
塞壬沒對他的舉動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因為被人類抱著確實很舒服。
低頭注視著斐言之的手指看了又看,最終發現確實不是傷口,只是面板受到擠壓的正常現象,微微鬆了一口氣。
還好。
不是受傷。
人類真的太容易玩\/壞了。
斐言之抱著人魚,正想說什麼,便聽到緩慢的腳步聲從殿外傳來,默默放下了本來摟著塞壬的手。
靠在他肩頭的塞壬察覺到他的舉動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為什麼不抱了?
斐言之滿頭黑線。
但眉目慈祥的祭司婆婆,一身黑色長袍,銀色的長髮逶迤,已經緩緩踏進大殿。
隨後看到大殿內的一幕,她腳步微頓。
王和那個人類……
片刻的思索間,她走到塞壬面前微微俯首示意:“王。”
塞壬回了神,抬了抬手,神色平和,卻靠在斐言之肩頭沒有起來的意思,只看著銀髮祭司淡然道:“婆婆來了。”
斐言之看著來人有些尷尬,本以為塞壬會從他肩頭起來,沒想到只是側頭看了他一眼,像是再問在什麼,卻根本就沒動。
斐言之:“……”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條魚這麼純情啊!!
有心想把身側的塞壬推開,只是想了想,斐言之還是硬著頭皮放棄了。
怎麼說,塞壬也是王,有分寸。再說,靠就靠吧,又掉不了一塊肉。
塞壬不在意這些,靠在斐言之肩頭,平和的看著銀髮祭司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婆婆您已經千年未曾出祭祀地了。”
身為祭祀一脈的當代祭司,她很少踏出祭祀地。
除非……事關亞特蘭蒂斯。
聽著妣羅沙的問候,銀髮的祭司婆婆微微點頭,她側目看向依偎在一起的人有些恍惚。
斐言之仍舊是人類的裝束,白色的上衣和黑色的褲子,身形修長筆直。
但祭司卻知道那衣服是塞壬特意尋了相似的材料又尋了人魚仿作的,與原來人類的相比只好不壞。
他的身旁,人魚王妣羅沙學著人類穿上了鮫紗織成的衣物,魚尾也成了人類的雙腿,微微靠在他身邊,哪怕是不刻意也透露出一種依賴與溫和。
多像啊。
曾經曾經裡已經模糊的畫面裡。
她為妣羅沙成年時占卜的未來裡就曾經有這一幕。
那時還沒有人想到意氣風發的人魚王塞壬未來會取得那樣的輝煌。但畫面裡已經展現出了未來高坐在王座上的人魚心甘情願放下了所有榮耀,任由自己沉淪。
只是……
占卜出的畫面另外一幅,是這個人類用匕首刺穿了妣羅沙的心臟,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