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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也不是萬能的嘛。我倒是好奇哥哥你會怎麼看待這些打了結的命運。”
路明非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路鳴澤為什麼會如此舉例,但想到命運這個詞就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
一大堆打了結的……命運?
這東西原來是可以用打結來形容的嗎?
“很可惜,回答超時。”路鳴澤微微聳肩,“還是由我來說吧……知道亞歷山大大帝嗎?”
“歐洲的那個牛人咯?連小學生都多少聽過吧。”
“是他沒錯。相傳小亞細亞的一座小鎮上,有一輛神話傳說中皇帝的戰車,車上有一個用套轅杆的皮帶奇形怪狀地糾纏起來的結子。駕馭這輛戰車的皇帝曾預言,解開這個奇異的‘高爾丁死結’之人就註定會成為亞細亞之王,多年來有無數人試圖解開難題,但他們都無一例外地以失敗而告終。這個故事,哥哥你應該不陌生才對。”路鳴澤微笑著開口。
“是啊……確實不陌生。從前在寒假作業的課外拓展閱讀上看過,說是一直都沒有人解開繩結,但是後來來了一位名叫亞歷山大的牛人,這位不用手解的,抽出刀來一刀就把死結給斬斷了。難題圓滿解決。”
“回答正確。”路鳴澤點頭。“一個寓言故事,和哥哥你當下的處境很像。”
“和我現在處境很像的寓言故事?你的意思,是要我把命運三女神的絲線斬斷?就好像亞歷山大那樣?”路明非問。
“不是亞歷山大,而是詩寇蒂。哥哥,你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那些命運的絲線盡數剪斷,換句話說就是全都殺掉。”
路鳴澤眯起了眼睛,話語中帶著狠厲的殺氣。“奧丁現在已經到達日本了,李霧月和利維坦也在附近的海域虎視眈眈,只等著在白王復甦前期掀起一場海嘯直接衝殺進日本。洛基那種可鄙鼠輩自不必說,還有不少龍類也需要解決。”
“頂著紅名的人全都在這裡了,妄想著從白王的復甦中分一杯羹,可他們怎麼可能如願?這些不入流的東西、礙眼的渣滓……”
路鳴澤低低的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帶著癲狂的意味,彷彿經年累月、不知積攢了多少時光的怨恨。
“他們覺得躲在陰影裡就能夠藏住自己的惡行?藏得住貪婪的眼光?藏得住骯髒的心跳?我知道他們的罪過。我嘗得到。”
“哥哥,我們可以把他們全部殺光……我們來把他們全部殺光。”
路明非被路明澤的語氣鎮住了,小惡魔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咬牙切齒。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路鳴澤了。
“你好像和他們有仇?”路明非問。
“也許。”路鳴澤伸手從胸前的口袋裡取出了那支白玫瑰,用指尖輕輕撫摸著玫瑰花刺。“那麼,哥哥你的選擇呢?”
“既然已經到了大結局的時候,那就都殺掉好了。”路明非平靜的開口,“你忘了?我一直都是完美檔玩家。”
“這回答真棒。”路鳴澤輕輕的鼓掌。
“我也要知道你到底準備了一個什麼樣的計劃。”路明非說。
“容器。”路鳴澤解釋,“用足夠堅韌的容器將白王的精神禁錮起來,經過鍊金術的限制後,白王的精神會和容器繫結在一起,如果在這個時候殺死容器,白王的精神也會隨之死去。接下來只要把白王那些的所謂遺產完全抹殺乾淨就可以了。我能夠找到的最穩妥、也是最簡單的一個辦法。”
“但你之前說了沒有用到白王血裔吧?”路明非皺眉。
“成為容器必須有兩個條件需要滿足,其之一,肉體要足夠堅韌,能夠承載並禁錮一位皇帝的精神,至少也要是初代種,如果容器是白王血裔的話則可以放低要求。其之二,這個人必須要能夠與鍊金術配適,肉體與鍊金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