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那些低等惡魔畫等號啊哥哥,喜歡吃人的都是衣不蔽體沒有人形的惡魔。而正裝則是身份的象徵,我是那種喜歡和人類交易的衣冠楚楚的惡魔,一般來講不會到處殺人的。”路鳴澤微笑著說。
“你還真入戲了是吧?那我呢,我有沒有什麼設定?”
“你的設定是一個出賣了弟弟的哥哥,用弟弟的性命換取了大量酬金,並以此成為了聯邦的法警。但多年以後再次相見,弟弟已經變成了惡魔的樣子,微笑著跟成名許久的正義法警說好久不見。”路鳴澤微笑著講述,“當然,我現在也已經原諒你了。”
“真是胸懷寬廣的惡魔。”路明非扶額,“真是離譜的故事……”
路鳴澤並未理會路明非的吐槽,兩人繼續往前走,經過了一群伐木工和剛剛下班的職員。
神情麻木而面相兇狠的男人們穿著粗布衣服,露出被漫長日光曬過的一身黝黑肌肉,他們的目光隨著兩個穿著楚楚的異鄉人而走動,而等到下一個過路旅人經過時又換一個目標盯著。像是一群閒極無聊等待燈火的蛾子。
越過幾家雜貨店和槍械鋪,還有一個熱鬧喧騰的酒館,空氣中充盈著廉價的酒氣,還沒到晚上的時候就有人趁著酒勁在路邊展開了決鬥,兩個牛仔背對揹走出數十步後轉身,在圍觀人群的起鬨聲中拔槍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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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酒的兩個人都打歪了,隨後又酒勁發作直接睡到在了滿是塵土的街道上,人群發出不滿意的噓聲,有一個人悄悄上去摸兩個醉酒牛仔的錢包。
“好混亂。”路明非低聲和小惡魔說。
“在短暫的生命中呈現出無序的混亂,不加修飾的人性在這片土地上隨意流淌——”
路鳴澤有些感慨的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的一件事情就是,白王作為惡魔的品味實在是絕佳,我很喜歡這種味道。”
“你疑似有點太入戲了,我們是來辦正事的。”路明非無奈提醒。
“當然,當然,我們是為了找一位華人牛仔已經被輸掉了的心臟,但在那之前我們得找地方搞到去往極西之地的地圖。”
“所以我們趕緊去那個地方啊,我感覺我們好像在做什麼遊戲任務,想要找人就必須得得到關鍵道具地圖,可你明明是個惡魔,就不能用全能的惡魔之力想想辦法嗎?”
“就算是惡魔也得遵守另外一個惡魔的規則啊。畢竟這是白王創造的幻境又不是我造出來的。”路鳴澤在一家蕭瑟的賭場門前站定,“不過好在已經到了。走吧哥哥,我們進去辦正事。”
路明非抬頭看向賭場大門上方的牌匾,更加確信了這鬼地方確實是白王用各種因素縫合起來的世界,那塊木質牌匾上居然用毛筆字寫著中文。
——“凡間之王”。
四個大字龍飛鳳舞頗具氣勢,像是出自書法大家之手。
雖說在當時的西部確實有華人,但這麼高雅的牌匾居然被安放在西部世界的賭場門外,的確是有點格格不入了。
“這都行啊……”
“嗯?”路鳴澤問,“怎麼了哥哥。”
“沒什麼,我就是在想,白王要是去老老實實做遊戲,會不會是個出色的遊戲廠商?”路明非看著那塊中文牌匾,有些出神的說道。
“你想的太多了哥哥,惡魔怎麼會老老實實做那種事情呢?”路鳴澤笑了一下。
“在進去之前我有一個問題。要想拿到地圖,我們不會得先去做任務,比如去野外打死5只哥布林,或者收集10朵薰衣草花……之類的吧?”路明非神色古怪的問。“一旦接受了這是個遊戲的設定,我就總感覺會朝著這種奇怪的方向發展啊。”
“放心,這個西部世界是沒有哥布林的。”路鳴澤推開了賭場的大門,“而且採集薰衣草也太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