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震聲匯聚起來的時候倒也宏大,唯一的好訊息是耳塞起到了作用,至少在場的三個人裡沒有誰的精神伴隨著風鈴聲而癔症恍惚的。
三人面面相覷,在短暫的停頓後是路明非一字一頓的做口型。
“感覺……好像對精神不起作用?”
雖然他們的反應很快,但多少還是漏掉了一些聲音,哪怕是此刻也有淡淡的響聲透過耳塞,能夠讓人直接聽掉。
然而他們似乎並沒有在精神方面遭到攻擊的跡象。
“先塞著。”老唐言簡意賅,“既然確定了這些風鈴會響,那就把耳塞戴著,至少也得到我們見到白王之後再說吧。”
路明非和酒德麻衣點了點頭,目前來看確實是先戴著耳塞更好一些,畢竟只要白王願意,隨時就可以透過這些聲音來跟他們動手。
而在那之前,還是先規避掉一切可能的風險比較好。
三人繼續朝著那座高塔前進,不知名白石所構成的長道,就像是那座巨塔在玻璃般陽光照映下所投射出的長長影子。路明非他們在這道白色的影子之中跋涉前進,從耳畔旁傳來嗡嗡的震聲。
一種宏大的心情莫名般的在路明非心中滋生,高塔的模樣在他的心中逐漸模糊為通天的銅柱,就是曾經綁著白王使其受刑的那支通天的銅柱,而他所行走的白石長道就是冰原,他在冰原上朝銅柱跋涉前進,此行便是為了朝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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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多少個紀元之前,白王血裔的第一批先祖便是透過這樣的方式前去覲見白王,並且順利獲得了白王的饋贈——那份誘人且致死的遺產。
一個罪惡歷史的開端,以一次朝拜作為,而如今,也將以一次覲見作為結束。
至少,路明非是這麼認為的。
“必須得是結束吧……”路明非自言自語道。
“希望如此。”一個聲音從他的身邊響起。
路明非愣了一下,他確信在這種時候應該沒人能夠聽到自己的話才對,但在轉身的瞬間他就發現世界已經變為黑白兩色。
路鳴澤。
一向身著正裝的路鳴澤居然一反常態,這次的路鳴澤穿著古時人的衣服,寬大的袖袍與他的身材有些不襯,在衣袖上繡著雲與龍的圖案。像是中國古時人的打扮,但路明非不能夠分辨具體的朝代。
路明非愣了半晌,最終還是決定先吐個槽緩解一下緊張的氛圍,“你……搞什麼spy啊你,附近是有什麼漫展嗎?”
“什麼?”路鳴澤的眼神有些疑惑,就好像路明非所說的那些東西他完全未曾聽說過一樣,“該是上朝的時候了,哥哥,我們今天不是來上朝的嗎?”
“上朝,上什麼朝?我還以為你是要再來給我發道具的,哆啦老唐已經歇逼了,現在正是需要你發力的時候啊哆啦鳴澤。除了增益以外我們還有什麼作弊碼可以用嗎?”
“哥哥。”路鳴澤搖了搖頭,隨後抬手整理了一下頭冠,“雖然不知道哥哥你今天為什麼這麼奇怪,但是,我們真的是來上朝的——忘了嗎?我們來見父親。”
“來見父親?”路明非皺著眉重複了一句。
他低頭,才發現自己的身上居然也穿著同樣的袖袍,可原本他應該穿著執行部的風衣才對。
這件古裝似乎和路鳴澤的衣服出自同一個裁縫之手,無論是衣料還是形制都一模一樣,只是大小有所區別,只是在路明非的袖袍上繡著風紋與猛虎,而路鳴澤的袖袍上則繡著雲紋與蛟龍。
“這些花紋……鏽龍紋在古代是要殺頭的吧?”路明非吐槽。
“是風從虎,雲從龍的意思。”路鳴澤開口解釋說,“哥哥你的是風與虎,我的是雲與龍,但是我們的冠位是一樣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