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進入了正殿,隨即一眼就看到了殿內那張巨大的王座。
與其說是王座,倒不如說是一根青銅柱的形象,只是被挖出了一半中空的結構,可以供人落座。柱子的下方生出盤虯般的形象,路明非猜測那是以世界樹樹根為原型的雕塑。
龍類以柱子來記錄歷史,而尼德霍格則以世界樹樁形象的柱子來作為自己的王座,似乎在高調宣佈自身即端坐於歷史之上,乃是整個歷史、以及整個世界上的尊皇。
從宮殿穹頂的天井處投下一方陽光,將王座籠罩在其中,整個宮殿頂層的結構都經過龍族之中最具智慧的工匠設計,確保無論太陽執行到哪個地方,都能夠有一道陽光投映在王座之上。
龍族是極具野心的生物,如果不是受限於自身力量的原因,他們甚至會嘗試去捕獲一顆恆星,如同夸父的夢想那般,將太陽永久栓在天空。
只是尼德霍格並不在此處,現在安穩端坐在王座之上的只有一道陽光,在絲絲光幕之中漂浮著幾粒灰塵,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怎麼回事?”路明非低聲問路鳴澤。
“父親不在……”路鳴澤微微皺眉,“怎麼會?”
“我們難道不是例行來上朝的嗎?他是曠工了嗎?”路明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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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路鳴澤的表情有些疑惑,“不是例行,是父親召我們來的。”
“那豈不是更惡劣了,分明是他來喊我們上朝,自己又不在。”路明非吐槽,“就算是親兒子也不能這麼放鴿子啊。”
路鳴澤沒有說話,他的眉頭皺得很緊,似乎是在思考著些什麼事情。
路明非也沒有選擇繼續追問,和小惡魔聊天是一種習慣,因為他其實也已經習慣了小惡魔這個近乎全知的外掛,但現在路鳴澤是真的入戲了,沒有辦法給他提供任何幫助。
在這種情況下只能靠自己來了,路明非放棄了從路鳴澤這裡獲得情報,轉而環視四周,力求將周圍的所有細節記在心裡。
他大概知道尼德霍格為什麼不在了,因為這個夢境本來就是復刻了黑太子出事的事件片段,兩位黑太子或是被囚禁起來,或是直接遇害。當然,路明非更傾向於後者。
如果尼德霍格在的話,怎麼可能放任自己的兩位嫡子陷入險境。因此理所當然的,在兩位黑太子遇害的時候,黑王壓根就不在場。
夢境大概是不可逆的,路鳴澤只是擷取了過往發生事件的片段,轉而呈現出來。那麼路明非所能夠做的,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儘可能的尋找線索,在這個白王所設下的陷阱之中尋找到白王本身的弱點。
“會不會是圈套?”路明非開口提醒,希望能再多獲得一些情報。
“圈套?”路鳴澤的表情很是驚訝,似乎從未設想過這個可能。
“老爹的身邊就沒有什麼奸臣之類嗎?”路明非接著提醒。
“不會。”路鳴澤篤定的搖頭,“在父親身邊,沒有人膽敢心懷二心,因為父親目光如炬,可以直接看穿一個人的心中所想。在龍皇的目光面前,沒有人可以儲存秘密——哥哥,你這種話最好別再說起第二次。”
路鳴澤說的非常篤定,所以尼德霍格大概真的能夠做到,然而路明非是知道歷史後來的走向的。
別說白王的叛亂了,龍皇尼德霍格大概連子嗣們的叛變也沒能預見到。
問題這就出現了。
——為什麼本該看透白王忤逆之心的龍皇,對白王即將到來的反叛一無所知?
“萬一這個人之前一直避開了父親呢?在看不到的地方密謀,總不能還會被直接發現吧?”路明非不死心的追問。
“哥哥,你今天很奇怪。問題也有很多,比之前的問題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