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行。龍類這一種族生來就是讓其他種族瑟瑟發抖的,這一點,從古至今都是如此,沒得商量。”龐貝說。
“極端民族主義。”昂熱評價。
“對,我就是。”
龐貝·加圖索點點頭,他仰頭將杯中的紅茶一飲而盡,以一次嘆息結束了這次舊友重逢的對話。
鐺的一聲,白瓷的杯子被重新放在桌面上。龐貝·加圖索抿了抿唇上的茶水,隨後霍然起身。
奧丁站起身來。
“你可以說點遺言什麼的。”奧丁說,“信我昂熱,這種時候最好還是說一下比較好。這個世界很快就要變樣了。”
“既然這個世界很快就要變樣了,老東西的遺言還有什麼用呢?”昂熱問。
“就是因為世界馬上要變樣了,你這種老東西的遺言才最有用。”奧丁說,“說點鼓勵學生的話也不是不行,選擇權在你。”
“你這算什麼?對於老朋友的憐憫?”昂熱問。
“不,”奧丁說,“這是對於老對手的尊重。”
昂熱沒有說話,他看著面前的奧丁,或者是龐貝·加圖索,想要確定對方話語中有多少真實性。
在時間零的範圍中沒有時間可言,昂熱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時間思考,但最終,他覺得自己被說動了。
“成吧。”昂熱說。
他回到桌邊,開啟手提箱,除了任務檔案以外那裡還有一支錄音筆。
“我是希爾伯特·讓·昂熱,此時此刻能完整地表達我的個人意願,未受任何脅迫,如果我不再能履行校長的責任,我的繼任者將由校董會選舉產生,在這之前,由副校長弗拉梅爾導師代為行使我的校長權力,在弗拉梅爾導師代校長時,原校長相關投票權一併轉交給他。同時,為日本分部授予與本部協同的權利,合併執行部和執行局的整體上層,統一歸源稚生與施耐德調動。”
昂熱頓了一下,“以及,如果我死了,請將我葬在學院裡。而對於所有被捲入這場戰爭的所有同學們,路明非、楚子航、凱撒,芬格爾……抱歉把你們捲入了這場本該由大人打完的戰爭。對此,我很抱歉。以及,這句話也說給eva。”
他輕輕嘆了口氣,隨後收起錄音筆,將其放回手提箱,重新把箱子扣緊。在做完這些之後,昂熱從容地取下玳瑁眼鏡,取下圍巾,脫下毛呢大衣,脫掉所有可能會影響到他戰鬥的一切。
“就這?”奧丁失望地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會在遺言裡跟某人表白,吐露一下一百多年的老光棍的心意,結果你真就是簡單交代了一下後事?”
“我早就過了和人表白的年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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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熱說,這個時候他已經赤裸著上身,背後的紋身猙獰勃發,猛虎和夜叉們傾軋不止,殺氣滿溢而出。
“我們都一樣,不是嗎?只不過你是個極端的龍類主義者,而我是一個極端的人類主義者。在面對死亡的時候,我無法說出只屬於我的話,我,是希爾伯特·讓·昂熱。但這個名字已經不屬於我了,至少不完全屬於。”
“作為老東西,你真是活得有夠精彩。”奧丁嘖了一聲,“如果不是我已經準備動手的話,我會想要和你再喝一杯,當然,不是紅茶。”
“沒必要了,我們的聊天已經結束了。剩下的就只有見血。”昂熱說,“就算是演電影,觀眾們也不:()龍族:不歸來,但重啟到困難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