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脈搏無誤後她反而更眉頭緊皺了,“但就是沒有醒。”
“從血液分析的話,昂熱在戰鬥的時候用了暴血。至少也是三度,我猜昏迷不醒也可能和這個有關係。”
弗拉梅爾說,老牛仔有些驚慌,一直在動手擦額頭上的汗。
作為昂熱“遺囑”中的直接受益者,弗拉梅爾反而一臉苦相,他是真的很不想從昂熱的手裡接下來這個爛攤子,也切實地對昂熱的現狀感覺到悲傷。
這事兒太大了,想瞞都瞞不住,密黨的領袖在1000次列車上居然被人切開了心臟,而兇手則不知所蹤。學生們群情激奮要求徹查此事,熱隊甚至已經在召整合員回到卡塞爾學院舉行會議,要在全球範圍內通緝兇手展開報復。
這是學生們的反應,好在大多數學生是新生,沒有聽說也沒有見識過昂熱本人的實力,如果他們知道昂熱是個怎麼樣的男人,他們的憤怒會在第一時間轉變成恐慌。
事實上,知道這件事的人已經在恐慌了,校董會和元老會的成員們在得知訊息的第一時間就已經來訊詢問具體狀況,是弗拉梅爾出面和他們一一接洽。直到剛剛他才結束和洛朗女爵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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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一場會議來決定密黨接下來的策略,有能力襲擊並重傷昂熱校長的存在,怎麼說也得是初代種級別的至尊,當今世界,只有兩位至尊身處世界的暗面,他們完全有理由相信是其中的一位至尊已經歸來。
有校董和元老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老唐和夏彌,在他們看來,這兩位也是初代種級別的至尊,龍類這種族群做出什麼事情都不顯得奇怪,但夏彌和老唐具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沒有任何作案時間。
此時此刻,歐洲的校董或者元老們已經在前往卡塞爾學院的路上了。但在那之前,弗拉梅爾只能按照老唐的思路繼續往下走,校園的維穩工作落在了風紀委員長曼施坦因的肩上,他則在這裡關切昂熱的狀態,希望這位老朋友能好過來。
包括之前的那個“yaal號”也是如此,襲擊昂熱的至尊、受傷的密黨領袖,以及一艘駛向北冰洋的航船,像是機器轉動之前的齒輪依次咬定合併,一臺巨大的機器將要隆隆開動,但沒人能說清楚那究竟會是什麼。
“校長之前四度暴血之後,血統狀況並沒有完全恢復。”楚子航說,“這次的三度暴血,會不會引發了上次暴血後的後遺症?”
“確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但是那種時候只能暴血,不暴血的話甚至撐不到我們這邊的醫療隊。不過,昂熱年輕的時候,是不是也出過類似的事情?”夏彌問。
“你說的是夏之哀悼事件,李霧月襲擊初代獅心會,在那次襲擊過後他睡了足足一年的時間才甦醒。”弗拉梅爾說,“那次他是因為繁重的體力活動導致的透支,這次難道是暴血?”
“當時他都做了什麼?”夏彌追問,“被李霧月重傷了?”
“在第一波突襲後受傷,跌入地窖進入假死狀態。當他甦醒時戰鬥已經結束,昂熱用雙手從屍堆裡挖出初代獅心會成員們的屍體,又搬運木柴為他們舉行火葬,最後埋葬骨灰。”
弗拉梅爾看著昏迷當中的昂熱,“做完這一切之後他獨自在曠野中無頭蒼蠅一樣亂走,獲救之後就直接昏倒了,一直到整整一年之後才從沉睡中重新甦醒。”
“年輕的時候揮霍掉一年倒沒什麼,不過對於老年人來說,就多少有點殘酷了。”夏彌嘆氣。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找到那艘遊輪。”楚子航說,“如果按照路明非說的那樣,世界線已經在重合的路上了。”
“但是昂熱校長遇襲,是在你被抹除之後的事情吧?”夏彌有些擔憂地看了楚子航一眼,“你會不會突然之間又被抹除掉?那到時候我去哪裡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