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就掛了,還沒商量具體細節啊。”
路明非放下手機,感覺有點摸不著頭腦,在稍微的放空了一下之後,他重新站起身子。
雨勢好像還沒有要停歇的意思,他走到落地窗前看了一會兒雨幕中的東京,在“叫繪梨衣起床”和“趁大舅哥回來之前趕緊跑路”之間,選擇先回臥室看一眼。
無論如何,路明非還是想看看繪梨衣的睡顏,他想看著繪梨衣安心入睡的樣子,彷彿看著她的滿足,自己的心境也會得到滿足一樣。
繪梨衣還在睡夢之中,能夠聽到她細微的呼吸。
路明非仍舊躡手躡腳的踱進臥室,輕輕坐在床上,一邊靜靜看著繪梨衣,一邊想著該怎麼和源稚生那邊溝通。
這輩子的象龜還沒表示過要當一隻象龜,路明非也沒聽說過他要偷摸攢錢準備後事,在萬事俱備之後就悄摸潤往法國賣防曬油。
路明非不清楚這次的象龜是不是要義無反顧地爬向屬於他的臭水坑。但任何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就算象龜願意為了責任把自己捆綁在蛇岐八家一輩子,他也不能替繪梨衣做出決定。
就算源稚生真的要替繪梨衣做出決定,路明非也不是當年的那個遇事只會喊師兄我們該怎麼辦的菜鳥了,現在的自己可以說是執行標的絕對王牌,曾經手搓照亮整個東亞地區的超新星。實在不行,大家就打嘛!都是混血種,說不通道理就用拳頭講話。
但路明非還是想走正規程式,因為他想和繪梨衣堂堂正正的結婚,從正規流程得到所有人的祝福,作為一個在戀愛思想上偏保守的人,路明非覺得婚姻殿堂是神聖的,新人們手牽手走過紅毯的過程放大看就是整個人生,期間從道路兩側灑落源自親朋好友的鮮花。
不知道這是哪個形式的婚禮,但無所謂了,總之新娘已經定好,接下來就是說服大舅哥源稚生。
路明非的思緒緩緩放鬆下來,看著床上睡覺的繪梨衣讓他發自心底的感覺可愛,實在按捺不下衝動時,他不受控制的伸手,輕輕摸了摸繪梨衣的腦袋。
伴隨著他的撫摸,繪梨衣發出撒嬌般的輕哼,緩緩睜開烏亮的眼睛。
“早。”路明非說。
看到路明非之後,繪梨衣重新閉上眼睛,隨後拖了一個長長的鼻音,就這樣如同神遊般伸出雙手想要抱抱。
繪梨衣這幅睡到模糊的樣子讓路明非覺得很可愛,於是他也伸手回抱住,輕輕拍她的後背,“繪梨衣太可愛了,剛剛一不留神就摸上去了,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不了,”繪梨衣抬起一隻手,輕輕揉著惺忪的睡眼,“要起床,我去做早餐。”
“嗯,我去給你拿衣服。”路明非說。
“不用。”
繪梨衣搖了搖頭,在打了一個哈欠後她好像清醒了許多,隨後她就這麼直接起身,並在床上站了起來。
被子從她的身上滑落,小黃鴨們飛流直下,露出繪梨衣如銀河般散發著星光的胴體來。
路明非愣了半秒,在反應過來之後終於想起捂眼睛。
“sakura,怎麼了?”繪梨衣的聲音中還帶著懵懂,她湊過來,伸手按著路明非的肩膀。
“沒、沒事。”路明非調整呼吸,他能感覺到繪梨衣的鼻息就噴灑在自己的臉頰上,但他甚至不能睜開眼睛,因為這場景著實有點刺激。
“sakura,在害羞……?”
“……沒有啊。我眼睛沙沙的,揉一下。”路明非的聲音悶悶的,仍舊保持著捂眼睛的姿勢。
“唔……”繪梨衣圍著路明非的臉頰上下打轉,髮梢來回掃動,“明明昨天晚上都看過了,還在害羞什麼?”
“我……”路明非感覺自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