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他癱坐在長椅的椅背上,任由目光散漫而歌聲入耳。
忙了這麼久,貌似終於有一段時間可以什麼都不想什麼也不做,忘掉該死的奧丁李霧月白王洛基利維坦宙斯……
好吧好吧,該死的人或者龍似乎有點多。
不過總之先忘掉吧。
夜晚的日式小鎮風景還算不錯,燈籠和燈火一同將街道映得通明。如果抬頭往上看的話還能看到月亮和星星。
癱在長椅上的時候什麼都不用想,只要放空目光放空大腦就好,看著來來回回走來走去的遊人旅客發呆也不是不行。
老唐儘量放空大腦,他努力讓自己變得百無聊賴起來,如果非要休息的話最好是百無聊賴一點。
唯一美中不足的一點,就是這歌非常一般。
“the rus of the day(歲月的廢墟上)”
“pated with a scar(畫著一道疤)”
“and the ore i straighten out(我想理清思緒)”
“the less it wants to try(就越難以堅持)”
……
歌詞晦澀,並且旋律也十分重複。如果換成西部樂就算完美。
,!
老唐其實還沒正兒八經的去過西部。
他問過漢高關於西部的事情,但得到的回答是,如今的西部只是對過往中的那個偉大時代的拙劣模仿。
‘早就沒有牛仔這種東西了,有的只是戴著牛仔帽,裝模作樣在腰間別著左輪槍的年輕人——您不會想去的。’
這是漢高對老唐的說辭,在老牛仔的口中西部已經敗壞不堪,只是單單存在著就已經是對老東西記憶們的侮辱云云,漢高說他曾經回過西部一次,但看著那些曾經熟悉的地方被文明的觸角侵蝕得面目全非,所見所聞觸目驚心,行在其中就如同行在噩夢裡一樣。
但老唐還是想去看看。他想要近距離的接觸他喜歡的文化,就算它只剩下過往榮光的影子,而且只需要影子就足夠了,因為在中國有句古話叫做窺一管而知全豹。
如果換成西部樂的話就完美……
老唐百無聊賴的想著,而那首歌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進入了結尾部分,同時也是歌曲的高潮部分。
老唐並無多大反應,他還以為這首歌會保持著這樣晦澀的旋律結束,但在結尾部分它卻一掃之前的晦澀,或許說它此刻呈現出的旋律正是之前所有的晦澀的疊加。
其實晶瑩的雪花也會開口唱歌的,如果它們多得足夠構成雪崩的話。那時每朵雪花都在共鳴裡振聾發聵。
繁複的和絃毫無徵兆卻又早有預謀的響起,老唐驚訝的挑起眉毛。
一曲終了。
在這個百無聊賴的、異國的晚上,終於還是有一首歌響應了他的百無聊賴,而聽到最後那和絃的時候老唐居然有些感動。
店鋪老闆似乎只准備了這一首歌,在放完之後便陷入了不知道會持續到什麼時候的沉默。
老唐眨了眨眼睛,從心底生出了一點恍然的感覺,好像剛才響起的那首歌只是單純的夢境而已。他抬頭看了眼夜空,看到星月皎潔,明河在天。
啊……夜色真不錯,偶爾像這樣迷路一下似乎也挺好的,放任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出出神什麼的。
一隻漂亮的手突然闖進了老唐的視野,蔥白的手指以夜空為背景微微擺動。
“怎麼坐在這裡發呆?”酒德麻衣好奇的在老唐的眼前揮了揮手,她的手指修長而漂亮。
“啊。麻衣小姐。”老唐有些吃驚的坐直了身子。
“沒想到您在拱火方面還有這天賦。”酒德麻衣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