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了形象,並且穿著盛裝的黑色和服出席,一如當時初來極樂館時的英姿。
“這樣的月亮真教人悲傷啊風間君,酒醉的人固然寂寞,但在宿醉中醒來的人又何嘗不寂寞呢?”
芬格爾嘆了口氣,他踱起步子,慢慢走到了窗邊。
他伸手開啟了窗子,放進了夜晚微涼的山風,同時湧入的是樓下極樂館中喧騰鼎沸的人聲,帶著女人的體香和男人的酒氣,狂亂、靡離,紙醉金迷。
恍如由罪惡與誘惑織成的潮水。
“這聲音棒極了對不對?”芬格爾看著窗外,他的表情滿是悲傷,月光將他英俊的臉龐照亮,櫻井小暮現在才相信這個人初來時確有那種英姿。
“是啊。濃郁得就像酒一樣。”風間琉璃輕聲說道,“醇酒、美人、黃金和墮落。真是一個美好的夜晚。”
“在夜晚時他們會做夢嗎?”芬格爾笑了一下,“所有的人,男人和女人。”
“做夢。”風間琉璃點了點頭,“他們做所有的夢,美好的罪惡的醜陋的悲傷的。他們所處的地方在地獄,在地獄中做的夢境會吃掉每個人的靈魂。”
“可是所有的夢境都是會醒來的,就好像所有的醉酒都會醒來一樣,最好是在夜晚中醒來。”芬格爾感慨道。
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擦掉了眼角最後的淚痕,“深院月斜人靜啊風間君。請問這首詞的作者是?”
,!
“中國北宋的司馬光。”風間琉璃說道,“他並不以詞作聞名,遺留下來的詞作也只有三首,這便是其中的一首。”
“真是悲傷的詞作,特別是此情此景。”芬格爾嘆了一口氣,“此情此景真想喝一杯啊風間君。為這麼悲傷的詞作乾一杯。”
“是啊,”風間琉璃點了點頭,“是該為了這麼悲傷的詞作乾一杯。小暮,請為我和芬格爾君倒杯酒來。”
————————
芬格爾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極樂館,此刻的他滿身的酒氣。
櫻井小暮在極樂館的門口相送,但芬格爾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一個人走。
他跌跌撞撞地拐進一個拗口,走出了櫻井小暮的視線,此時這個原本醉得搖搖晃晃的男人突然恢復了清明的眼神,他的腳步穩定矯健得如同猛虎。
“呸呸呸。”芬格爾朝著路邊吐了幾口口水。“小樣!真以為哥們喝不死你啊?還跟我拼起酒量來了。”
芬格爾抹了抹嘴角,他抬起頭看了會兒月亮,山間的風吹過來讓他更清醒一些。
笙歌散後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靜。
這麼好的月光真照得讓人感到寂寞。
……有點兒想她了。
他拿出手機,想跟eva報一下平安,又或者只是單純想和她聊會兒天。可具體想做什麼,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路明非發來的訊息,密密麻麻猶如轟炸。
芬格爾愣了一下,隨後點開了二貨師弟的圖示頭像。
:()龍族:不歸來,但重啟到困難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