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靈之力打出,趁著對方分神閱讀故事的瞬間暴起傷人。
雖然有偷襲之嫌,但是相當好用。據說頂尖的使用者對嵌入情緒的把控已經臻至化境,他們會打一首詩詞過去,讓對方處於“言有盡而意無窮”、努力想象詩詞當中意境的狀態。據說那種感覺簡直就像中了幻術,又有人說爽得批爆,強烈建議詩詞愛好者去嘗試一下。
因此這玩意兒甚至在混血種圈子裡產生了某種副業。
小常感應著那些文字,原本古樸的線條在此刻居然如同崇山峻嶺般厚重,看著看著小常瞪大了眼睛,因為這個“書”裡不僅包含了文字和情緒,對方甚至塑造了場景和畫面出來。這種感覺相當震撼,就好像在“閱讀”一部電影一樣。
——什麼樣的人居然能把這個言靈錘鍊到這種簡直聞所未聞的地步啊?
小常穩了穩心神,他繼續感受著那些文字蘊含的資訊,他所看到的不再是石壁和文字了。在他的面前的是濁浪翻騰的河水,在河水的中心是一頭猙獰的巨獸,那是一條長著九隻腦袋的巨蛇,彷彿某種枝幹詭異捲曲的巨樹。
這頭怪蛇的每個腦袋中都噴湧出汙濁的水流,所到之處寸草不生,而一個裸著上身的精壯漢子正手持著刀劍與它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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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與海的交界間,巨蛇的九個頭顱同時發出可怖的怒吼,它的怒吼聲撕裂了整個天空,只是簡單的閱讀就讓人膽戰心驚。
小常嚥了口唾沫,但接下來的戰鬥畫面並沒有出現,因為書寫故事的人善意的抹去了血腥的戰鬥場景,小常不由得為這點小小的仁慈報以謝意。
畫面的最後是鋪天蓋地的血,每滴血都向他訴說著經年的恨意,那是怪蛇的血液,凡是血液流過的地方連寸草都不再生長,就連結了穗的莊稼都迅速枯萎、五穀不生。
拄著刀劍的男人一身疲憊,他正在指揮著身邊的人們搬運來泥土,試圖將這條怪蛇的血液掩埋起來。但掩埋的泥土很快就下陷,男人又努力了幾次,可是仍沒有用。於是他指揮眾人將此地開闢為池子,並在池畔建造了一座高臺,以此來鎮壓妖魔。
故事寫到這裡就結束了,小常吐出一口氣,他搖了搖腦袋,有些不悅的開口:“這麼刺激的內容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你爹當年上學的時候見過的場面都比這血腥。”常先生撇了撇嘴,“還有待練習啊,我的兒子。”
“我只是一介文職,哪像你這種喜歡打打殺殺的。”小常皺眉道,“這個九頭蛇我好像在哪部典籍上見過。我想想……”
“這就是我為什麼叫你來的原因。”常先生欣慰的點了點頭,“文職人員就該有個文職人員的樣子。”
“別吵。我突然有點懷念在摩尼亞赫號上的時候了,至少那個時候我還有糖吃。”小常皺眉作思索狀,只是他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分神和老爹鬥嘴,“話說我們的文職不是還有一個呢?怎麼不找他?”
“殺雞焉用牛刀。遇到你解決不掉的問題的時候我再去問他。”
“……作為一個爹你還真是懂如何傷害親生兒子的自尊心。”
小常不再說話,他皺眉思索了一會兒,隨後背書似的開了口。
“《大荒北經》中記載:共工臣名曰相柳,九首蛇身,自環,食於九土……其所歍所尼,即為源澤,不辛乃苦,百獸莫能處。禹湮洪水,殺相繇,其血腥臭,不可生谷。其地多水,不可居也。禹湮之,三仞三沮,乃以為池,群帝因是以為臺,在崑崙之北。
“嗯……大概就這些。”小常點了點頭,“相柳的故事和石板上記載的故事相當接近。不過‘九頭蛇’這種生物在各國的神話中都有廣泛分佈,希臘神話中的九頭蛇名為海德拉,是堤豐和厄喀德那所生的女兒。她九頭中的八個頭可以被殺死,而第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