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薯磨出來的粉漿就比紅薯粉漿白,不用換水沉澱,等明早就能把沉澱好的澱粉攤開晾曬。
下午的時間洛雲宜也沒浪費。
把之前曬好的紅薯澱粉加水調成粉漿。
洛雲宜打算今天嘗試兩種做法。
第一種還是像做粉皮一樣,一張張制好脫模到竹竿上晾乾水分。
第二種則是鍋裡架上籠屜,把托盤放到籠屜裡,先倒一層粉漿進去蒸透,直到起泡;
如此反覆五六次,要確保每一層都要蒸透,不能有白芯。
放涼後脫模,用紗布蓋好,放在通風處晾乾水分,再用刨絲器把它刨成細絲,曬乾裝袋儲存。
第一種粉皮晾乾水分後多疊幾層,捲成卷後用刀切成絲,再攤開曬乾。
兩種不同的方法,先蒸再刨的那種得到的粉絲更均勻,粉絲較細;
先製成粉皮再切的這種得到的粉絲較寬。
各有各的好。
等沈嘉擇回去的時候,洛雲宜就裝了一把粉絲讓他帶回去。
那些木薯澱粉最後得了十二斤乾粉,洛雲宜也裝了兩斤讓他帶回去。
沈嘉擇回去的第二天,洛雲宜帶著小石頭去舒紅家一起見證舒子英的訂親禮。
看著那位揹著揹簍走在最前面的後生,洛雲宜都得感嘆一句,世界真小啊。
沒想到跟舒子英訂親的還是個見過的。
就是那個之前被她在河邊撿到一條魚,然後洛雲宜又從他那兒買了一對兔子的那個獵戶。
袁山生也沒想到在舒家還能看到洛雲宜,當初洛雲宜在他那兒買的那對兔子可謂是他賣獵物最輕鬆的一次,可惜之後再沒遇到像洛雲宜那麼幹脆的客人。
他還為此感到惋惜。
袁山生今年已經二十歲了,洛雲宜在河邊遇到他的時候那會兒他形象比較潦草。
今天過來舒家訂親,他身上穿了一身褐色的長衣,腳上也規規矩矩地穿著布鞋。
頭髮也洗了梳理好,鬍子也刮乾淨了,總得給岳家一個好印象吧。
兩人都認出了對方,但本就是萍水相逢,所以也都沒有上前打招呼。
洛雲宜坐在角落看著兩家人過禮,彩禮錢是一兩銀子,還有兩塊顏色不同的布料,以及點心兩包,酒一壺,還單獨給舒子英買了一個銀鐲子。
看著也算有心。
舒家這邊也說了,會陪嫁一張床,一個衣櫃,兩口木箱,四個木盆,兩床棉被,彩禮錢會給姑娘。
至於她們私底下會不會給舒子英壓箱錢,就不明說了。
兩家人坐著一起吃了頓飯,這門親事就算定下了。
飯後大人們繼續閒聊,讓舒子英帶著袁山生出去走走轉轉。
洛雲宜也帶著孩子回了自己家。
田坎邊,袁山生還是沒忍住心裡的好奇,問舒子英和洛雲宜是什麼關係。
“你認識我嬸孃?”舒子英今天也是認真打扮過的,這會兒手裡拿著不知從哪兒採來的野花,臉上有些嬌羞。
“她在我那兒買過兔子。”說的確實是事實,只是袁山生沒有說洛雲宜是買來養的。
“哦,不奇怪,我嬸孃在吃這方面一向大方。”舒子英倒是沒想到兩人還有過淵源。
“你們關係好嗎?我那兒還有一些制好的皮子,你幫我問問你嬸孃要不?”
他是獵戶,平時獵到的活物都是去鎮上,不拘是賣給酒樓還是自己擺攤。
實在賣不出去或者是獵到就死掉的獵物才會做成風乾。
家裡也攢了不少動物的皮毛。
就是大多都是兔子皮,賣不上多高的價格。
洛雲宜是個手鬆的,具體表現在她不講價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