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目光轉向沈溪。
可她看上去不怎麼高興,還有種被破壞了好事的掃興之感。
面對有些不爽的沈溪,男大看上去有些手足無措。
眼看著氛圍就要捲進一場旋渦,姜遇連忙撤退:“咳咳,我就不打擾二位了,祝你們有個愉快的夜晚。”
“好哦,阿遇也會有個愉快的夜晚的。”沈溪轉過臉就笑著對姜遇說了祝福語。
再轉過頭面對男大時,還是有些臭臉。
那邊二人很快進了房間,而姜遇因為想要偷聽一些情報,開鎖開得極慢。
這導致隔壁門關了,她還沒開得了鎖。
不過在沒有情報偷聽的情況下,她也很是順利且快速地開了門。
在進屋關上門的前一刻,姜遇抬頭看見了一個黑色半圓的監控器。
它原本應該閃爍著紅色的提示燈,但姜遇盯了它十秒,它都沒有閃過一次燈。
監控器根本沒開。
果然,門禁牌只能抵擋一部分的麻煩啊。
入了夜,姜遇躺在緊挨隔壁的床上,聽見隔壁隱約地談話聲。
原以為會有什麼更加激烈的事情發生——姜遇以為自己可以用不得不偷聽的方式,見證一下鑽石男大。
真令人失望,隔壁很快就安靜了,一點聲音也沒有了。
昏沉之中,姜遇的眼皮合上,大腦進入了休眠。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而現在又是什麼時候,她只知道似乎有什麼東西壓在了她的身上。
不重,但是能讓她有所感應,並且讓無夢的她做起了壓抑的噩夢。
在夢裡,她似乎被無形的東西給禁錮住了,四肢動彈不得,胸腔也有沉悶感。
周圍一片漆黑,任她如何努力睜開雙眼,也無法看到任何的東西。
不過一會,她就感覺到四肢似乎覆上了涼涼的東西,滑膩膩的,順著她的四肢遊走。
在看不見的情況下,這樣的觸感無疑是令人感到噁心的。
她掙扎著睜開雙眼,入目卻是如磷光般刺眼的日光。
姜遇連忙檢視彷彿還有觸感的四肢,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
哦不,不能說什麼也沒有,她靠床外側的左手手心,有著透明的粘液,沒有任何味道,和昨天門框上的粘液一模一樣。
那根本不是什麼噩夢。
看來昨晚那傢伙來過這裡了啊……姜遇很是不爽地嘖了一聲。
來到洗手間一邊搓洗著自己的身體,一邊回憶著半醒時的觸感,以分析對方可能是什麼生物。
與水有關的怪物可太多了,但能在她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溜進她家,對她上下其手的水生怪物卻並不多。
用排除法來判斷,這傢伙很可能是高等級的水怪。
水怪變成人形在人類社會之中生活的時候,其實並不太容易看出破綻。
但它們要是缺少了維持能量的食物,手腳就會不受控制地開始分泌出保護自身的粘液。這些粘液同時還可以按照水怪自己的意願變成超高效的麻痺毒藥,以讓獵物癱瘓,難以動彈。
不過就姜遇自身的狀態來看,那個傢伙在她身上只用了少許的麻痺毒素。她並沒有感受到太強烈的不適。大概對方已經解決了果腹的問題,來找她只是想確認她的威脅程度。
“扣扣扣”。
就在姜遇剛巧在玄關穿上鞋子的時候,門外就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
這一次她沒有避諱,直接從貓眼望出去——一張放大的絕美臉蛋就出現在她的視野之中。
或許是感應到了她正在從貓眼觀察外面,沈溪還對著貓眼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