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在她說的時候就進行了查詢,一看價格,眉心又是一跳。
這也太貴了一點?說是市裡最貴的房價也不為過。
終於,水怪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姜姜,你是隱形的富婆啊,年紀輕輕就買的起這個房子。”
姜遇艱難地嚥下最後一口點心,狂灌了一口水後,睜眼說起了瞎話:“我父母去世的時候留了不少遺產給我,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富婆吧……”
她確實沒有父母,在她還算健康地長到六歲上小學的時候,一個玩消失一個玩賭博。
十幾年來消失的依舊在消失,玩賭博的已經在高利貸的追責下,完成了一生一次的信仰之躍。
至於母親欠下的債務,全壓在了當時剛升上初中的小姜遇身上。
所以,別說是鉅額財產了,就連一點錢都沒有給她留下,甚至還倒貼了一個對於小姜遇來說是天文數字的錢。
你問姜遇傷心嗎?那是肯定的,她心疼自己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賺的錢都不是自己的。
微垂的眼瞼擋住了姜遇眼中難以抑制地冷意。
在她對面的沈溪把這樣的姿態當做了提起傷心事後的難過,他輕聲開口:“從某種角度來看,這也不算是太壞的事……”
沒有了父母的管束,擁有了一大把的錢財,從偏激的角度來看,這確實很美好。
但姜遇的情況是,沒有了父母的支撐,獲得了一大筆債務。
不過這些都過去了,不提也罷。
“確實,不算太壞的事。”姜遇抬頭,對著沈溪綻放了一個笑容。
*
“這麼糟糕的情況,怎麼不盡快通知我?!”
[怪物收容與研究所]大樓的地下三層,這裡是屬於收容者和其搭檔訓練的地方。
露出部分盡數被毛髮覆蓋、頭部為德牧的雄性獸人的暴怒聲在整層樓中迴盪著。
而面對著他,承受著他的怒吼的胡不知默默擋在了魏可身前,幫她抵去了部分來自於這頭猛獸的威壓。
在強大的對手面前,胡不知原本收著的體態特徵盡數暴露,橙紅的耳朵和尾巴不受控制地彈出,順滑的毛髮此時猶如接觸了靜電一根根豎起。
“你是小魚的搭檔,這種事情當然是由收容者告知自己的搭檔!”胡不知吼了回去,“小魚不想告訴你,是她自己的事情,你衝我們吼什麼吼?”
衛霆澤當然知道自己這麼做不好,但是在他得知姜遇處於危險之中,而他自己卻完全不知情的時候,他就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深吸了一口氣,而後緩緩吐出,暫時緩解了暴躁情緒,這才開口道歉:“抱歉,我的錯。”
見他鎮定下來,胡不知這才稍微放鬆些許,在她身後的魏可也探出頭來,對衛霆澤道:“你不用這麼擔心,那邊沒什麼危險。如果有危險的話,我和不知早就已經過去支援她了。”
衛霆澤抬手用爪子捏了捏眉心,理智告訴他,姜遇不會讓自己陷入險境,但他就是忍不住、控制不住。
姜遇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最親近的人了。
“你剛才嚇到我們了,得請客吃飯。”雖然對方已經收回了威壓,但是胡不知依舊保持著守護魏可的姿態。
“嗯,我會好好賠罪的。”衛霆澤認真道,“但不是現在,我要先去找小魚。”
胡不知攤了攤手:“我們可不會洩露她現在的住址。”
衛霆澤點頭:“嗯,不需要。”
但也知道可能是姜遇在執行什麼高階任務,對方不願告知,他也不會強迫。
但是他有自己的辦法。
“哦對了。”衛霆澤在離開之前,回頭指著胡不知身後的魏可道,“魏可身上有[影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