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懷疑,都會這樣吧?
但姜遇不知道事情的全貌,並不好做和事佬,只能就這樣坐在後座看著他們兩人爭吵。
這個話題確實也不是她第一次聽了,好幾個晚上,他們就是因為這事吵到凌晨。
要不是房子隔音效果還不錯,估計他們上下樓和左右兩邊的鄰居都要過來投訴了。
姜遇將視線轉到車外,繼續欣賞著城市的夜景,耳邊是遮蔽不掉的爭吵。
忽地,前方一陣強光閃過,刺眼的光讓她不得不緊閉雙眼。
在前座的繼父繼母也是如此。
緊接著是車胎打滑的聲音,再後來,就是巨大的碰撞聲。
姜遇一頭撞到前座的靠背上,來不及多想,就已經暈了過去。
模糊之中,她似乎聽到救護車的聲音,還有人群的噪音。
她被拖拽著離開了已然翻轉的車後座,似是聽見旁邊有人在說,夫妻兩人已經當場死亡,只留了她一個還沒有改姓的領養的孩子。
“小尖牙?小尖牙!”
意識回籠,姜遇睜開眼,看著漆黑的車頂,眼神有些呆滯。
她還在車上?
“小尖牙,該起床了,到目的地了哦。”
視線微動,便看見了低垂著腦袋看她的邱競隹的帥臉。
啊,有關回憶的夢,結束了。
姜遇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把頭從邱競隹的腿上挪開。
“我怎麼躺你腿上了?”姜遇只記得自己應該是隻靠在了肩膀上才對。
邱競隹笑道:“路途顛簸,你躺在我肩膀上也容易被咯到,我就在你睡著後幫你改變了一下睡姿。”
“好吧,謝謝你。”姜遇疏遠地道謝後,開門下了車。
邱競隹在她之後下的車,有些無奈地說了句“不用謝”。
自那次車禍之後,姜遇因為還沒有成年,她被遣回了小屋。
但因為她身上沒有了債務,小屋也就只是以正常的福利院的方式管著她。
也就是在那段時間裡她撿到了那隻狗,當時還只是一隻幼崽的衛霆澤。
嘖,早知道該在那個時候就把它做掉的。邱競隹和姜遇並肩走著,心裡不住地想著。
高考之後,姜遇在等待上大學的那個暑假到了成年的年紀,在打了一個月的工之後,她迫不及待地帶著衛霆澤離開了小屋,搬去了上班地點的員工宿舍。
為了帶上衛霆澤,公司每個月還多扣了她三百塊錢。
也就是在那個暑假,她被收容所發現併成功加入其中。
收容所的工資,足夠她交完大學的所有費用且保證她的生活費。
一直工作到現在,姜遇幾乎把小屋和關於其的一切記憶,都拋卻了。
她以為是這樣的。
但現在看來,記憶這種東西不是隨隨便便說丟就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