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方的區域,淌著水的石壁反著手電筒的光亮,在石壁下堆積了不少神龕。
都是這個鎮子上歷年來更換的神龕都在這裡了。
有些神龕看上去已經算是古董了,它們歪七扭八地靠在一起。
容納石頭做成的神像的木質神龕已經有了很嚴重的腐壞,內裡的土地公公神像也因為常年在陰溼的環境中,而生出了滑膩的青苔。
它們爬在石像的頭頂上,沾染了石像的衣物,將石像與土地聯結在一起,但土地公公並不介意,他面上的笑容依舊。
如同姜遇手裡的觀音像一樣,他們的笑容和藹卻帶著詭異之色,並不能讓人心情平靜下來,心底反而愈發冷了。
“那邪物,將自己的能量分散在了這裡所有的石像上。”蔚傾面色更加凝重,她之前是有所預料,但沒有想到這邪物竟然能分出去這麼多能量。
即便如此,它還有能力和衛霆澤分庭抗禮……它們融合在一起恐怕更難對付。
“能逐個擊破麼?”姜遇看了看懷裡的觀音像,又看了看前面地上雜亂的石像們,心裡竟是有些發怵。
她見過不少噁心的怪物,但還是第一次發自內心的感到惡寒。
蔚傾緊抿雙唇,思索一番後道:“我只能儘量試試……”
說完,她從包中掏出了幾張黃色空白的符紙,而後又從包裡掏出了提前準備好的硃砂墨,用筆蘸了蘸,開始在符紙上筆走龍蛇。
不多時,十幾張帶有符文的黃紙便製作完成。
姜遇不懂玄門中的東西,在一旁看著,只覺得她很是厲害,這樣複雜的符文,她竟然能記住,並且畫出十幾張一模一樣的符紙。
蔚傾注意到姜遇視線,一掃剛才的凝重,朝她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姜遇是不是對玄門更感興趣了?我師父人很好的,拜他為師可有意思了!”
姜遇還是持保留意見,她需要看看符紙的威力。
“這個符紙是幹嘛的?”她指著符紙問道。
蔚傾將它們分發給眾人:“這個符紙可以禁錮住邪物在石像中分散的能量,可以確保等下我做法事的時候,它們不會聚集在一起。”
“我們儘快把這些符紙都貼在石像上。”她說著,回身就給趙河腦門上貼了一個,“他已經被邪物的一部分能量侵入,驅邪的話會麻煩一些,得等我把這些都解決後再幫他驅散他體內的邪物。”
眾人對此沒有意見,在拿到了符紙之後就開始分散貼起了符紙。
姜遇首先就給懷裡的觀音像貼了一個,然後拿著剩下的符紙到處貼石像。
別說,第一次體驗貼符,還挺爽的。
“啪”的一下拍個腦門,“啪”的一下又拍個腦門。
“我們這樣大聲商量,它不會想要提前從石像中將能量收回麼?”姜遇一邊貼一邊問道。
蔚傾也是一手一個腦門,拍得“啪啪”作響:“會啊,但是它要轉移能量需要時間,不是說轉移就轉移的。”
五個人,很快就將洞中的所有石像腦門上都貼了符紙。
“好了,接下來就是到我展現絕招的時候了!”蔚傾對自己很自信,她覺得只要把接下來的絕招使用好,姜遇一定能跟她回蔚家學習玄學。
只要接下來的儀式不會出錯。
洞內最底部的位置有些狹窄,又堆放了不少神龕,導致本就不怎麼寬敞的地更加窄了,地面因為常年被水浸潤,很是溼滑。
姜遇囑咐了蔚傾一句小心些。
而後蔚傾如同之前在邱競隹辦公室中那樣,左手持鐵蓮,右手持轉經筒,原地揮舞起來。
一邊揮舞著,她嘴中還唸唸有詞。
姜遇雖聽不懂,但她記憶力還算可以,至少能聽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