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璃的家。
她姐姐不可思議地說:“小璃,真沒看出來,清玄平時溫溫的,看著挺踏實一孩子,怎麼就犯罪了?你不知道,當法官宣佈他下藥、綁架、殺人,數罪併罰的時候,我嚇得心裡篤篤篤得直跳。這個人藏得實在是太深。”
歇了口氣,她繼續問道:“你和他認識那麼長時間,就沒發現他是這樣的人?”
鳳璃聽了姐姐的話,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和躲閃。
她支支吾吾地答:“不,不知道啊。”
其實,她和馮清玄、陸一鳴他們都是同類人。
一丘之貉。
都是愛錢又想不勞而獲,甚至為了得到錢,不惜傷害他人性命的人。
姐姐又叮囑她道:“你以後可要擦亮眼睛了,千萬不能再交這樣不三不四的朋友了。”
“嗯,知道了,姐,你快回去吧,我想自己待會兒。”鳳璃不敢正視姐姐的眼睛,應付著答應了下來。
自從馮清玄被槍決後,鳳璃心裡一直不是滋味。
有對他的不捨。
畢竟在自己落難的時候,是他冒著被陸一鳴發現的風險,從死神那裡把自己救了出來。
同時也為自己後怕。
幸虧那天和陸一鳴發生爭執,被他推倒,撞暈了過去。
又幸虧自己短暫失明瞭一陣子。
才與那些涉及刑罰的災禍擦肩而過。
否則,自己也別想逃過。
想想以前和陸一鳴在一起的日子,自己雖算不上豪門闊太,但生活過得也是豪華奢侈、錦衣玉食了。
儘管如此,心裡卻總感覺空落落的,不踏實。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陸一鳴從來都沒愛過自己,但她還是一廂情願地跟著他。
是因為愛他愛得無法自拔嗎?
捫心自問,也並不是。
她愛的是他的錢,是他那願意一擲千金而博得美人笑的那股豪氣。
還有他在床上對自己的那種霸氣強勢的感覺。
說白了,鳳璃就是個自私自利,貪慕虛榮,又愛找虐受的女人。
她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失去了陸一鳴這個財富靠山,她不知道以後的自己應該何去何從。
繼續重操舊業,去夜總會幹自己的老本行?
那樣的話,辛苦不說,這輩子都永遠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她本來就是小姐的身子,丫鬟命。
父母沒有給她創造一個富裕的原生家庭,自己也遇不到一個真心實意待自己的金龜婿。
如果再去尋找下一個金山靠的話,人家也只是貪圖自己的臉蛋和身材,不會娶自己進門的。
一旦人老珠黃了,還是會被無情地拋棄。
越想頭越疼,越想心越煩。
還不如一直盲下去,也許就沒那麼多想法和慾望了。
知足常樂很可貴。
但這個詞似乎和鳳璃不沾邊。
因為憑她目前的覺悟,根本無法達到“如果慾望能夠少一點,快樂就會多一些。”的境界。
“哼!不公平!葉南音無論身材還是樣貌,哪一點能比得上我,她憑什麼生下來就擁有價值千億的玉佩,憑什麼現在又綁上了千億富豪,憑什麼好事都讓她佔了?她憑什麼?憑什麼?”鳳璃開始歇斯底里地大吼。
她氣急敗壞地拿起桌上的花瓶,狠狠向地上砸去。
胸口隨著強烈的呼吸,此起彼伏。
說實話,葉南音除了沒有鳳璃那股風騷勁兒,哪裡都比她強。
她長著一雙靈動的杏眼,長長的睫毛說起話來如蝴蝶的翅膀一般忽閃忽閃的。
她鼻樑高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