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為犯下的錯買單。從此,他再無娶,也再也沒有接近女色,而是成為了一個帶髮修行之人。”
“在他眼裡,除了亡妻,就是那個兒子冷幕淵。他視他為珍寶。傅伯伯也正是看到了冷劍嶽真得改頭換面了後,才又和他恢復了以前的關係。但他的眼裡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靈性,而是多了一份淡然。似乎再也沒有什麼事情,能牽動他的內心。
“毫無波瀾。”
“冷劍嶽對兒子幕淵無微不至地關心、呵護兒子,並想一手栽培他成才。誰想這個孩子天生叛逆,與爹為敵。別說教他畫畫了,平日裡,父子倆說不了幾句就會吵起來。”
“所以,冷幕淵才委託傅伯伯找老師教他。而傅伯伯則相中了你。”
講完這一切,賀柏琛長出一口氣。
葉南音很有顏色地給他盛了碗時蔬湯,“說了這麼多,渴壞了吧。來,喝口湯,潤潤喉。”
賀柏琛接過湯碗,毫不遲疑,一飲而盡。
“知道我當初聽了冷劍嶽的故事後,第一個想到的是什麼話嗎?”他問。
葉南音搖了搖頭。
“自作孽不可活。”接著,繼續道,“如果他當初安守本分,做一個稱職合格的丈夫,現在的家庭應該是很圓滿、幸福的。”
“不過,大多數人都是這樣。做著一些無可挽回的錯誤事,再用餘生來補救。說實話,這種補救,其實就是讓尚存人間的自己得到心靈的安慰。”
“用兩個字來形容,最貼切不過。”
“哪兩個字?”
“救贖。”
賀柏琛默了默,說:“你以後教冷幕淵,可要小心點。他爹年輕時那麼花,他基因裡多少帶點。可別讓他佔了便宜去。”
“說什麼呢?他才多大?”葉南音糾正賀柏琛道,“我可是他老師。”
“你是老師不假,但同樣也是女人。而且還是個只大他幾歲,年輕漂亮,魅力又不淺的女老師。”
賀柏琛看葉南音沉默,又說:“幸虧有吳迪形影不離地跟著你,否則我還真是不發放心你當他的老師。”
“放心吧,我有分寸。”
葉南音嘴上說著,心裡想:咱也是有兩下子花拳繡腿的人,雖打不過武林高手,但對付一般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剛才只顧著說話,沒吃多少菜。
這會兒,肚子似乎又餓了。
他倆又都重新拿起碗筷,大快朵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