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陽臺上。
清風徐來,吹到人臉上輕輕柔柔的,倍感舒爽。
賀柏琛洗完澡,從浴室緩緩走出來。
本就俊朗、有型到無可挑剔的臉,洗淨後更讓人無限著迷。
他腰際裹著一件純白色浴巾,飽滿、性感的胸肌和腹肌坦然裸露。
烏髮上未擦乾的水滴,順著脖頸滑向胸膛,隨著胸肌起伏的弧度,一路向下,直至消失。
他向四周掃了一圈,沒發現葉南音。
卻在陽臺上看到了她的身影。
今晚的月光清澈、皎潔,如絲般潑灑到葉南音身上,讓本就溫婉、嫻靜的她更加柔美,猶如一朵孤芳自賞的藍玫瑰。
賀柏琛輕手輕腳,生怕打擾到這一刻的靜謐。
他雙手輕撫她秀美的肩頭,輕柔地問:“南音,在想什麼?”
葉南音聽聞,一秒收回思緒,轉身看到水漬未乾,半身赤裸的賀柏琛,問道:“怎麼不擦乾頭髮就出來了?”
說著,拿起他脖間的毛巾,幫他擦頭髮。
她手上的動作輕柔中夾雜著疼愛。
有一瞬,賀柏琛似乎從她身上感受到了母愛。
擦乾後,葉南音將毛巾披到他肩上,“回屋吧,彆著涼了。”
賀柏琛沒應聲,低頭吻住了她細膩、溫香點的脖頸。
葉南音被他吻得癢,輕輕將他推開。
“你不是剛才問我在想什麼嗎?”
賀柏琛牽起唇角,抬了抬眉毛,“在想什麼?”
“我在想婉若和景陽。”她說著,順勢靠進了他懷裡。
“他們兩個人看起來那麼般配,那麼美好,看著讓人羨慕又欣喜。”
賀柏琛抬起右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難道我們倆不般配嗎?我們可也是眾人羨慕的物件。”
葉南音輕輕白他一眼,嬌嗔道:“我當然知道,但這不是正在說嚴景陽和賀婉若嗎?”
接著她又問:“你知道那會兒婉若為什麼哭嗎?”
賀柏琛不明所以,“不知道,為什麼?”
“晚上婉若在景陽家吃飯,嚴伯伯、嚴伯母待她很親切,讓她觸景生情,想起賀叔叔、蘇阿姨了。”
說到這裡,葉南音不禁想起賀峰和蘇凝姍背井離鄉、相依為命的場景,心裡不是滋味兒。
“你和婉若同樣需要父母的愛,但她是個女孩子,更應該被爸爸媽媽捧在手心裡疼愛,可是......”
“而叔叔、阿姨,他們也是出於無奈,才被迫與你和婉若骨肉分離。”
“婉若與你,叔叔和阿姨,你們都有自己的苦。每次一想到這些,我的心就像攪在一起疼。”
講到這裡,賀柏琛只感到胸前有溫暖的液體滑過。
扳起南音的肩膀,才發現是她在流淚。
賀柏琛沒想到葉南音能與他和他的家人悲喜與共。
心裡有說不出的感動。
他幫她擦乾眼淚,打橫抱起,回到臥室,坐到沙發上。
賀柏琛把葉南音放到自己腿上,像抱小孩子一樣,摟在懷裡。
看著懷裡的美人還在梨花帶雨,而這雨是為自己和自己的家人下的。
疼愛地撫摸著她纖弱的背,柔聲說:“不必再為我們傷心難過了。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必須得學會放下。再說,烏雲就快要過去,我們一家人馬上就能團聚了。”
葉南音抬起頭,“能團聚了?”
賀柏琛“嗯”了一聲,說:“監視寧宏的人從醫院打電話來說,他氣數將盡,也就這幾天了,身邊的人已經開始替他準備後事了。”
南音問:“如果寧宏死了,那個黑衣人就真的對你們不造成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