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若拿出了三大本影集,“看,這些都是我這麼多年在國外拍的照片,從小時候一直到大學畢業的,都有。”
別人家的孩子小時候的照片,身邊一定會有父母出現。
可賀婉若,就那麼小小的一隻,身旁幾乎沒有父母的身影。
嚴景陽有些心酸,又一次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看著她講話時那股認真勁兒,突然很想親親她。
他很霸氣地探過腦袋吻住了她。
同一時間,三位老人仍坐在客廳敘舊。
此刻,嚴舒航的表情有些不對。
賀峰發現了他的異樣,問道:“老嚴,怎麼了?”
嚴舒航深深嘆了口氣,說:“希望你別記恨我。”
賀峰納悶兒地看了看蘇凝姍,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他繼續說:“當年作為你的好友,你家裡發生那麼大的事,我都沒能幫上忙,實在是慚愧啊。”
賀峰雲淡風輕地說:“嗨,你這個老傢伙,我當是什麼事呢,嚇死我了。”
他喝口茶,接著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當年事發突然,我們誰都沒有料到。況且,你那時還在國外出差,就是想幫忙,遠水也救不了近渴。”
蘇凝姍也勸道:“是啊,老嚴,我們不在的時候,你已經把柏琛和照顧得很好了。他起初在生意上遇到麻煩事,不都是你幫忙解決的嗎?柏琛跟我講了,你對他而言,亦師亦友。”
聽著老友寬慰自己,嚴舒航心裡好受些。
三人其實年輕的時候就很談得來,但由於工作忙,只能偶爾將兩家大人孩子聚在一起。
可惜造化弄人,讓兩家人分別那麼多年。
嚴舒航長嘆一口氣,說道:“真沒想到,寧宏竟然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想當初,他只是個小小的工人,家人都養不起。還不是你拉了他一把,把他扶持起來,後來還白送他股份。就是在他妹妹寧玉成植物人的時候,多少年都是你幫他支付的醫藥費。可惜,你這份情義錯付了人。”
蘇凝姍坐在一旁,補充一句,“誰說不是呢。”
賀峰則無奈地搖了搖頭,“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誰這輩子不遇幾個渣男?”
說著拿出一封信,說:“喏,他在臨死前向我懺悔了。”
嚴舒航拿起信,迅速瀏覽著。
看完,憤憤地說:“就這麼一頁紙的悔過信,就能把他之前對你賀家受到的傷害化為0嗎?我老天讓他這麼早死,真是太便宜他了。應該讓他不得好死。
賀峰苦笑道:“人已經死了,又能有什麼辦法。索性我的家人還安安全全、健健康康。有這些就足夠了。”